刻的爆炸,卻像是大地對他無情的嘲笑,塵土與灰燼如暴雨般傾瀉而下,為他鍍上了一層狼狽的泥濘。
當他拭去臉上的塵土,視線終於聚焦在了那個始作俑者——白諦身上。後者正得意洋洋地捧著一個由數十個圓柱體排列組合而成的奇異裝置,那正是釋放那些“火球暗器”的根源,宛如一個古老的魔法陣,正蓄勢待發,準備釋放更多的災難。
“嗖嗖嗖!”一連串的火球如同流星雨般傾瀉而下,汪醬如同被獵人追趕的獵物,四處逃竄,每一次爆炸都讓他的心臟劇烈跳動,恐懼如潮水般淹沒了他所有的戰鬥意志。他不再是戰場上的雄獅,而是成了一隻無助的小鹿,在鞭炮的轟鳴聲中絕望掙扎。
而白諦,卻像是孩子得到了最心愛的玩具,滿臉興奮,手中的“煙花爆竹”成了他征服世界的權杖,對著汪醬展開了瘋狂的“掃射”。
“哈哈哈哈,投降吧!投降吧!”白諦的笑聲在戰場上回蕩,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囂張與得意:“不然,我還有整整一箱的‘驚喜’,足夠讓你一整天都在鞭炮聲中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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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醬回頭,眼中滿是怨毒與不甘,但更多的,是對那連綿不絕爆炸聲的深深恐懼。他只能躲在鞭炮射程之外,用那雙充滿恨意的眼睛,遠遠地瞪視著白諦。
“不服?來啊,展示你的勇氣!”白諦挑釁地晃動手中的鞭炮,每一個動作都像是在嘲笑汪醬的懦弱。
在這片被鞭炮與恐懼籠罩的戰場上,智慧與狡黠戰勝了勇氣與力量,古老的無知被賦予了新的生命,成為了一場荒誕而諷刺的戰鬥。而這一切,只因為一個簡單的真理:在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東西,能讓最勇敢的戰士也心生畏懼,比如,那些在節日裡本應帶來歡樂的鞭炮,卻在這一刻,成為了征服一切的“神器”。在一旁的塵土與喧囂中,一位身形佝僂的老者踉踉蹌蹌地衝出,彷彿一陣突如其來的秋風,卷著落葉般蹣跚至激戰的中央,聲嘶力竭地喊道:“停手!停手!別再打了!都是為了這片土地的安寧啊!”他顫巍巍地舉起雙手,迎向那些因憤怒而緊鎖的眉頭,眼中滿是懇求,“我是阿爾斯特這片古老土地的守護者,小村的村長,請各位赤枝騎士團的英勇騎士們聽我一言——這位年輕的旅人,他其實是位拯救者,是他從那些如夜色般狡猾的賊寇手中,奪回了我們安寧的夜晚。他所終結的,皆是那些為非作歹之徒!”
六名騎士聞言,動作一滯,彼此間交換了一個疑惑又略帶尷尬的眼神。其中一位,身材魁梧,如同山嶽般沉穩,緩緩走向倒地的一具屍體,用腳輕輕撥轉,露出了那張佈滿猙獰疤痕的臉龐,以及身旁散落的兵器,辨認出了對方的真實身份。
“確實,這些是我們一直在追捕的賊寇……我們,錯怪了他。”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自責,卻也透露出騎士的坦率。
“哈哈,原來如此,一場虛驚,一場虛驚!”另一位騎士大笑起來,試圖緩解緊張的氣氛。
“小兄弟,是我們魯莽了,庫丘林他太過心急,還望見諒。”騎士們紛紛下馬,步伐中帶著歉意,卻也不失貴族的風度。在這個時代,道歉如同清泉,直接而純淨,沒有半點虛偽。
“還有你,庫丘林,快來,向這位小兄弟道歉,他可沒你想得那麼不堪。”同伴的呼喚如同溫暖的陽光,穿透了庫丘林心中的陰霾。
庫丘林不甘心地哼了一聲,臉上寫滿了懊惱,但還是硬著頭皮走近,先是狠狠瞪了白諦一眼,彷彿要將所有的不甘都融入這一瞥之中,隨後低聲吐出:“抱歉,是我判斷失誤了……”
白諦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我還以為你會堅持己見,沒想到在這點上,你倒是挺識時務的。”
正當他打算繼續說些什麼,比如提議來一場公平的較量時,白諦卻突然扔過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