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的。最令人膽寒的,是那股隨著爆炸四散開來、瀰漫在空氣中的可怕氣味。那是一種能夠穿透五感、直擊靈魂深處的味道,它彷彿擁有魔力,能讓聞到的人瞬間陷入一個群魔亂舞的地獄幻境,讓神經遭受前所未有的刺激,痛苦與絕望交織,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汪醬,那個自詡為愛爾蘭光之子的勇士,也未能倖免。他雖反應迅速,卻依舊被那氣味的邊緣所觸及。那一刻,他的世界彷彿被顛倒,色彩褪去,只剩下無盡的黑暗與混亂,五感混淆,黑白顛倒,彷彿被拖入了無盡的深淵。他幾乎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只剩下求生的本能驅使他拼盡全力逃離這片死亡之地。即便是像他這樣堅韌不拔的戰士,也只能在這種氣味的追擊下,像一隻被追獵的野獸,捂著口鼻,四肢並用,瘋狂地向洞外逃竄,直至遠離了那片可怕的區域,五十米,再五十米,直到那令人窒息的氣味漸漸消散,他才得以喘息,重新找回一絲理智。 他才猛地深吸了一口夾雜著晨露芬芳與嫩葉清新氣息的空氣,彷彿整個世界在那一刻掙脫了梵高的《星夜》般的扭曲,也不再是單線條簡筆畫裡那片無趣的灰白,一切重生般絢爛多彩,煥發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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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份寧靜並未持續太久,庫丘林,那位素來以冷靜著稱的戰士,突然間像是被點燃的火藥桶,一把拽住了白諦的衣領,其力度之大,似乎要將對方直接從現實中抽離。“你竟然把不幸平原沼澤裡那令人作嘔的泥漿當成了調料!這簡直就是向我的世界裡投擲了一顆惡臭的炸彈!更過分的是,你居然還把它給烤了!天哪,那味道,簡直比直接吃屎還讓人崩潰!我可憐的鼻子,你這是要它承受怎樣的酷刑啊!你這傢伙,簡直就是嗅覺的劊子手!”
白諦卻不慌不忙,他輕輕扭過頭,眼神中帶著幾分狡黠與無辜:“哎,此言差矣,那隻不過是普通的泥漿,雖味道相仿,但本質可大有不同。”他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堆黑色小罐,“你看,我只是將它們稍作加工,烤制一番,利用其中的沼氣,既環保又高效,何來烤屎一說?”
庫丘林一愣,仔細想想,確實,從嚴格意義上講,那確實不是屎。但問題的核心遠不止於此,他急得差點咬到舌頭:“你的狡辯技巧真是越來越爐火純青了!但你什麼時候把這些玩意兒收集起來的?你平時那副見了垃圾堆都要繞道走的模樣,竟然還把它們製成了‘美味’的罐頭?!”
白諦聳了聳肩,一臉得意:“嘿嘿,我這可不是普通的收集,這是對生化武器潛力的深度挖掘。你想我親手去碰那些真正的排洩物?不存在的。至於鯡魚罐頭,那都是老黃曆了。所以我靈機一動,就地取材,造出了這個生化手雷,不僅能扔出去當炸彈用,還能點火加熱,增加它的威力,這難道不是天才的發明嗎?”
他越說越起勁,簡直要把這個“傑作”吹上天了:“告訴你,汪醬,這可是戰場上的絕對神器,超級大殺器!你想想,混戰之中,你只需要輕輕一拋,那味道足以讓敵方瞬間失去九成的戰鬥力,再派上一支裝備了防毒面具的精銳部隊,對方保證在嘔吐與腹瀉的雙重打擊下,只能乖乖投降。簡直是戰術上的完美傑作!”
庫丘林聽完,額頭上的青筋暴跳:“用了這玩意兒,我們的軍隊還不得遺臭萬年,被人稱為‘屎彈軍團’啊!”
白諦卻一臉輕鬆,甚至笑得有些邪惡:“那也不錯啊,至少聽到這個名號,敵人就得嚇得屁滾尿流,咱們也算是獨有一番風味嘛……”
“我、我、我……”庫丘林終於忍無可忍,拳頭緊握,正欲給白諦來上一場“靈魂淨化之旅”,讓他好好“修真”一番,卻又被白諦那若無其事的模樣逗得哭笑不得,一場即將爆發的“拳術交流”最終也只能化作無奈的苦笑。 在一片幽深而神秘的洞窟之外,陽光懶洋洋地灑在柔軟的草地上,卻在這寧靜之中,突如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