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樓,幾個樓閣亭榭連綿相接,飛簷畫角,俯瞰著夜中星星點點的河水,景色極佳,一些遊人登高飲酒的所在。
一間窗戶半開對著河邊對面阮顏顏那邊,一人緊盯的是在河邊剛剛放完河燈,閉目祈願的白衣女子,出了神。
“衛家就是你們以後的下場。”衛鬱放下酒杯,輕言道。
王諾坐在窗邊看,不語。
衛鬱也不急,不緊不慢的用手敲打著桌面。
王諾雖未言語,但衛鬱清楚一些事他是清楚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放下河邊之人。
衛深保護在河邊不遠出,衛沉給了衛深一個眼神,衛深拔出劍走向了河邊閉目靜靜祈願的司徒靜茹。
“衛鬱。”王諾急迫道。
衛鬱揮了揮手,王諾往下瞧去,那剛剛想要對司徒靜茹下手的人收起手中的劍,站在了司徒靜茹的身後,王諾眼神沉了幾分。
“現在可以了吧。”衛鬱輕抿了一口酒,道。
“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但是皇上對我們有恩。”王諾將視線收回,看著衛鬱道。
“皇上不過宋家,忠於誰不都一樣,再說了他的恩就是恩嗎?”衛鬱迎上王諾的目光道。
王諾其實也清楚,皇上之所以成立暗衛,本就是為了除去衛家這曾經的暗衛。而後不難猜,衛家除去後,就是他們這些知道太多秘密的暗衛了。
“你想如何?”王諾輕瞟了一眼門外,道。
“本候想如何你不清楚嗎?”衛鬱道。
王諾搖了搖頭,未語。
“本候要老皇帝的命。”
衛鬱眼中沒有掩飾那種殺氣,將屋內的氣氛降低一度,王諾看著衛鬱皺起了眉頭。
“皇上對我們有恩。”王諾輕咳道。
“不會讓你親自動手,只不過要你空閒下。”衛鬱又道。
“好。”王諾捂著嘴道。
“京城見。”衛鬱舉起酒杯對著王諾飲下道。
王諾也舉起了杯子,抿了一口,起身離開了房間,衛鬱輕敲著桌面,一臉淡然聽著衛沉的彙報。
“侯爺,四皇子已經到了側包廂。”衛沉道。
“一會兒將這女酒給四皇子送過去。”衛鬱點了一下酒壺,道。
“是。”衛沉抱拳道。
阮顏顏一個人無聊看著那個望樓的牌匾看了許久,就連司徒靜茹和她說話她都提不起來興趣。
阮顏顏抬眼間瞧見了衛鬱出現在河對岸,一下便有了興致,起身向衛鬱跑去,衛鬱看著一道白影向自己跑來,笑意更濃了。
衛鬱也挪著步子走上了拱橋,待佳人擁上懷裡時,早就摟著佳人,久久不見放手。
“夫君,你怎麼才出來。”阮顏顏摟著衛鬱腰,道。
“給你討來一些糕點。”衛鬱滿眼的寵溺,道。
“真的。”阮顏顏抬頭半信半疑道。
衛鬱將另一隻手中提的糕點拿了出來,阮顏顏見到,立刻拉開了帷帽作勢就要將糕點,拆開嘗一嘗。
衛鬱看了一眼周圍的人,說:“糕點回去再吃也不遲,不如先去嚐嚐其他的小吃。”
阮顏顏本因為沒有吃到糕點有點不高興,嘴剛剛嘟起來,有聞言衛鬱要帶著她吃別的小吃的時候,又來了興致拉著衛鬱就要走。
衛鬱笑著被阮顏顏拉著,給衛沉了一個眼神,衛沉便隱身離去了。
望樓,
四皇子看著桌上衛鬱派人送來的女酒發了神,身側的護衛看著四皇子盯著酒久久不能回神,道:“主子,這酒是有什麼問題嗎?”
“女酒,又叫女奴酒,是上古時代部落戰爭中所俘的女性被強制為奴釀酒而稱名的。”宋斌思看著酒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