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拿著學校監控的影片去威脅你,還想逼班主任就範,繼續他的‘潛規則’。所以,救了你和我的,是波哥,也是他手裡的影片。”
說完,我打從心裡很感激波哥,也很感謝程思林。要不是他們,我連大學的門檻都沒辦法邁進來。當時一輟學,估計就去了哪個不知名的工地或是單位打工了。心裡暗暗慶幸的同時,舉起啤酒就跟程思林幹了。
“我們得想一下,怎麼解決朱山炮的事?否則,我怕你日後還是有麻煩。”程思林還念念不忘這個事,我心裡的感激更油然而生了。
“可能還是要波哥幫忙一下。不過,他幫忙後,你不是要答應他什麼嗎?如果是不合理的要求,我也不想你為難,畢竟你幫我很多了,兄弟。”說實在話,我覺得程思林幫我的,遠遠比我借了幾十萬給他,要來的深層和有意義很多。
“沒什麼事。你叫我兄弟,我也不希望你讀個書,還搞得那麼多麻煩事。”
“你不說,那我不會讓波哥幫忙的。”說完,我又開了一罐啤酒給程思林,自己也開了一罐,今晚是不醉不睡啊!
“唉,我那個老爸進派出所了,現在往裡面“蹲”著呢!說難聽點,‘蹲’就跟進裡面住一樣,對他來說沒有什麼,照樣是好菜好肉吃著。”
“咦,派出所有這麼好的‘待遇’。”
“操,蛇鼠一窩還不是都一樣,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我擦 ~~ 把自己的老豆比喻成蛇鼠,我真佩服程思林這哪來的態度,估計他老豆對他的傷害很深或是還有其它我不知情的。
“老程,實話說,你跟你老豆怎麼搞得那麼的僵?”
“提起這個事,我就反感。為什麼我只字不提他,因為提起來,本來就不光彩。”
“那可以跟我說說嘛!”為此,我還給程思林遞上了一根點著的煙。
“人家都是經營正當生意的,你猜他是幹嘛的?”
“不懂?不要吊我胃口,說。”
“他是走私的。在我很小的時候,甚至在他沒有認識我媽以前,就一直在走私。那個年代,你不需要有太多錢,只要有膽,上面認識點人,你夠膽,敢去闖,也就給你闖起來了。你以前的老大,錢靈的老爸和他哥都認識我爸。論年齡,錢靈的老爸比他大個幾歲。但在道上混,論資歷,他卻比錢靈的老爸還老道得多。聽波哥說,錢勇開始接收他老爸的勢力了,但他們要的‘東西’從哪裡來?還不是找他拿的貨。
錢勇他們涉黑,有組織的經營。而他不涉黑不搞幫派,但做的也不正當,所以是彼此彼此,誰看誰都不好看而已,不是麼?”
丫的,聽到“走私”這兩個字時,我都潛意識裡開始震撼了。走私,當然是國家所不允許的,但確實也帶起了一些地方的經濟。就拿我們那個鎮來說,有一個社群靠近海邊,主要是以討海(捕魚)為主。後來改革,經探測海區環境,興建起了碼頭設施,走私也就在那個時候開始了。還記得當時,上、下學,老師都說,“同學們,最近碼頭的貨車開始多了,經過我們這裡,大家走路要注意安全啊!”
想到這裡,我情不自禁問了程思林,“請問你老爸貴寶號?”
“屁的寶號,有什麼值得炫耀?程跛子,你聽過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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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 … ”我覺得今晚算是徹夜無眠的了。震撼,絕對夠震撼;刺激,相當來說很意外很意外。意外到讓我忍不住就“操”了出口。
程跛子,我還真不知道他真名。但,“跛子”兩個字加上他的姓 -“程”,卻可以是如雷貫耳。說實話,走私確實是促進了一些地方經濟的發展,我老爸當年也有拉過走私的貨。只是後來政策嚴格了起來,省政府開始重視和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