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做“輝哥”的男子,不屑地說:“走吧!11點,宿舍就熄燈了,找個時間,我再跟你說一下。後面,有趣的還有。”
此刻,雙手搭在朱勝肩膀上,一邊說著話的“輝哥”,正是劉亞輝本人。對他來說,他不在意朱勝和趙星的矛盾,不和,甚至打架。他原本只想利用他們去對付李青,現在窩裡鬥了,豈不是更好?他喜歡朱勝這種無腦,只懂得報復和憎恨的人。
李青,只是他追求陳柔的一個絆腳石。清除了他,陳柔還怕跑得掉嗎?心裡晦暗地想著,搭配著臉上極其陰冷的表情,他的兩個計劃也在腦海裡盤旋著,其中一個已經在實施了,也快實現了。另外一個,只要李青現在被清除了,他也不需要用到了。但是,如果朱勝真是豬投胎的,那麼,不用也得用了…….
行走的背影,在黃色的射燈下,被捕捉的影子,被拉的好長好長。人群沒了,草叢間,夜昆蟲的“大型歌舞會”又開始聲漲起來。而操場上被夜風席捲而起的灰塵,夾雜搖晃的草叢和樹木,都顯得今晚極為不平凡,夜也顯得更深,更暗了…...
走出操場那一刻,劉亞輝的心裡對陳柔貪婪地默唸著:陳柔,現在不是高中時期,不會有霸主間的遊戲。我不愛江山,只愛美人,得到你,我就是霸主。這不是遊戲,這只是競技。
而宿舍樓的另一頭......
回到宿舍的趙星,獨自一人站在走廊邊上,呆呆地看著朗朗明月,手裡夾著煙,不理已經卷成灰白的菸灰,卻任由它點著。他無法相信,曾經還豪情相向的兄弟,今晚會這樣質疑他,抨擊他。而最讓人百思不得其解和好笑的是,昔日自己當作是“敵人”的人,卻在下午為他攔下了那一甩棍,否則,自己現在應該還躺在醫院裡,而不是帶著心情還能站在走廊上。
剛才和馬強回到宿舍時,在樓下碰到李青,本可怒目相向,本可再小規模地幹上一架,但雙方卻只是一陣尷尬,一陣短暫的發呆,最後卻被他一個笑容和微微地點頭,變成“一笑泯恩仇”地化解了。就連平時脾氣暴躁的馬強,在當場也沒有發飆,發作。他知道,不是馬強怕,而是大家的心理都在奇妙地變化著,正如現在的自己。
“你在想什麼呢?煙都快燙到手指頭了。”
趙星看著突然站在身邊的馬強,露出一個苦笑,把菸頭往樓下一甩,語氣極為平淡地說:“唉,你覺得我還能想什麼?”
“在想……剛才遇到李青沒抽他?還是在想朱勝說的話?”
趙星又一絲苦笑,開玩笑地說:“我一向不看好你的智商,哈哈”
“呵,那你還問我問題。說吧!在想什麼?”
“馬強,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一個時間的問題”
“時間的問題?怎麼說?”
“你說,在認識你之前,我就跟李青幹過幾次架。後來,就你們知道的,轉校了。兩年後,就去年的事,我和你,朱勝又跟他幹了一次架,接著,被打了回來;再打一次,又再被打回來。你有想過沒有?我們來回打了多久?打了多少次?還要再打多久,再打多少次?”
“額,這些個問題是好問題。”馬強思索地說著,腰身一彎,兩隻大手搭在了走廊的護牆上,右手一伸,習慣性地搔了搔自己的板寸頭。
趙星看著馬強略顯粗糙和長著老繭的厚實手掌,心裡一陣感觸,伸出了右手拍在他的肩膀上,很有體會地說:“你跟我說過,你有一個待嫁的姐姐,身下還有一個弟弟和妹妹。而我,也跟你講過,我還有一個姐姐。雖然,你、我的家庭不同,但是,我們都是有親人。你的父母是農民,在鄉下種田賣菜,你放假,要去幫他們挑水種菜;我的父母,則自己開店做點小生意,我放假,也要幫他們踩著三輪車送送貨。父母的工作不同,辛苦不同,但我們都是要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