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鈴聲給嚇到了。“青蛙老師”有嚴重的拖課現象,以前我很討厭,但這次,我巴不得他不要走,巴不得他能連課到放學。可是,他就是那麼的討厭,那麼的不讓我心隨所想。這次,連他都跟我“做對”了?竟然,匆匆講了幾句話就跑了。他前腳一出,我馬上起身走出了教室,而且… 眼神直視,連看… 都沒有看一眼陳柔。
一個人靜靜地來到操場;
一個人靜靜地走在跑道上;
一個人慢慢地走著、走著、走著,直到慢慢地跑了起來……
隨著我快速地跑動,我很幼稚地想,讓腦殼地抖動再來的劇烈點吧!
劇烈到,可以瞬間把所有的煩惱都沒心沒肺地拋之腦後;
劇烈到,可以讓我不去想陳柔,不去想陳凡說的話;
劇烈到,可以把我和陳柔的認識、回憶,所有的一切都格式化掉。
如果我是電腦,我寧願,我現在就中毒了。中毒到….. 把我的記憶儲存慢慢地癱瘓、壞死,最後再報廢掉。
不知道是不是要下雨了?天氣變得越來越陰沉,感覺空氣都悶熱到可以擰出水來了。在操場上,不知道跑了多久?流了多少汗?但我卻變態到很享受這一刻,享受這身心猶如散架的感覺。我緩緩地慢了下來,停了下來,但卻沒有停止走動。邁著鬆垮的雙腳,提著惡狠的眼神,我突然走到排列整齊的楊樹旁邊,提起右腳就猛然踹了上去。同時,嘴裡已經爆炸式地怒吼開了。
罵一次,我就踹一次;踹一次,我就罵一句。直到我罵的喉嚨發乾發癢,雙腳發麻,氣喘吁吁地倚靠著楊樹,停了下來。
就在我還大口地喘息著,劉亞輝的聲音帶著一陣虐笑卻傳了過來,“有必要這樣嗎?”
我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聲線冷漠地說:“關你什麼事?”
劉亞輝“哼”了一聲,帶笑地說:“我是來感謝你的。”
“哦,感謝我什麼?”
“你不要誤會,我只是感謝你,停下跟陳柔課間傳本子而已。”
“哼,所以你很高興,是吧?”
“不單是我高興,如果是凡哥看到了,我想他會更高興的,你覺得呢?”
想到陳凡,我還喘息著粗氣的胸口又變得憋屈起來。轉過身,表情冷漠地對劉亞輝說:“你說完沒有?說完了,可以請你消失嗎?”
“放心,消失是肯定的。多給你看一下,以後想起陳柔,你就會自然地想到了我。”說完,劉亞輝帶著哈哈笑聲,邁步走開了。
在他轉身那一刻,我好想問他,“最後一句,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可是,想到他說,“如果是凡哥看到了,我想他會更高興的。”對此,我張口的嘴巴,把想問他的話,給硬生生地嚥了下去。
再次上課的時候,我把陳柔最後傳過來的紙條夾在本本里,託同學一起還給了她。我相信,我的每一個動作,都是被劉亞輝注視著,而每一個動作,也是他跟陳凡打報告的依據。我在心裡暗暗地苦笑著:算了,事已至此,也就是這樣了。
放學後,陳柔收拾好東西走了過來,我揚起頭對她微微笑了一下,便起身準備離開。劉亞輝也跟了過來,對我說:“李青,一起吃飯吧!”
“一起吃飯?上次凡哥來,不是一起吃了嗎?”說這話的時候,我是看向音音,但聲線卻充滿了厭惡。
劉亞輝不依不饒地說:“下週就期末了,就當是期末聚餐吧!”
我邁步走開,很想跟他說:你跟陳柔去就好了。可是,陳柔卻說話了,她對音音說:“音音,一起去吧!”
換做在平時,音音肯定會問我,“青青哥,你去嗎?”、“你去,我就去。”可是,音音聽到陳柔的要求後,卻對我說:“青青哥,那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