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滑過錢靈額頭的劉海,我很柔聲地告訴她:“放心吧!一定幫你拿一個第一,只要我答應的,就一定會爭取回來給你的。”說這話的時候,我的心裡是帶著異樣的感覺。
不知道是不是瀰漫在氣氛中,淡淡的曖昧情愫刺激了我?我真的好想對著錢靈吻下去。於是,我半跪在床前看著她,想又不敢,就這樣深沉地凝望著她,直到她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把客廳的東西都收拾了一下,這時候我才發現,我喝了兩罐啤酒都不到,錢靈卻一口氣把剩下的幾罐都喝乾淨了。要知道,喝得快,醉得也快,可不是麼?
現在,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想到有跟音音說,我今晚要回家的。想了想,我決定發個資訊跟錢靈交代一下,這樣她第二天也就知道我走了。我問自己,這麼華麗漂亮的小區,保安應該不會很差吧?自問自答後,我邁開腳步大膽地走了……
而此時,漆黑的房間裡,錢靈看著李青的短息,笑了笑,自言自語地說:“李青,讓你大膽,你卻不敢吻下來,真傻呢!”說完,起身站了起來,走到門口把門都反鎖了。
……
…………
回家的車上,我讓師傅關掉空調,卻開啟了車窗。倒不是我為他節省,我只是喜歡吹著風,靜靜想事的感覺。今天再次遇到錢靈,又聽到她今晚對我說的話,我是先感到驚喜,後感到意外。不知道為什麼?大到每一句話,小到每一個字,今晚她對我的傾述,我竟然都深深地烙印在了我的記憶裡。而記憶,除非腦死亡,否則,它是不會被磨滅的。
也許,對生活,我們都忽略了很多。也因此,只是看到了別人最為光鮮的外表,卻忽略了他或是她在背後最為真實的一面。
要不然,我也不會在聽到錢靈的述說後,清楚而又感同身受地體會到了她那種迫於無奈的痛楚。我把自己跟錢靈換了個位置,我問自己:如果是我遇到她這樣的事,我會怎麼做?
車子的胎躁聲夾雜著風聲,聲聲漸行漸遠,回頭看著離開的方向,再看著天空,我竟然想到了錢靈。告訴我,我是不是濫情?還是… 對感情,缺少拒絕和優柔寡斷呢?
回到家裡,已經將近11點了。還沒有走到門口,音音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按掉電話,喊了聲音音的名字,我可以聽到她帶著興奮跑過來給我開門的腳步。一進屋子,我把她給抱住並重重地親了一下。聽到錢靈對我敘說的那一會,我時不時就想到音音,真的很感激她陪我走過苗苗和陳柔都不在的那兩年。
現在,陳柔在洗澡,苗苗學校裡有聚會,我和音音坐在沙發上。嚴格來說,應該是我枕在她的美腿上,等著她給我喂葡萄吃。過了一小會,陳柔帶著滿身香氣沐浴而出,看到我枕在音音的腿上,她一個勁調皮地鼓動音音別理我。
於是,就在客廳裡,我跟陳柔嬉鬧了起來,等到她求饒說不敢的時候,我才意興闌珊地打算去洗澡。當然,我還是很有良心地給苗苗打了個電話,等到她說快回來了,學校有安排車送她,我才安心地跑去洗澡。
臨睡前,苗苗回來了,而且還給我們帶來了聚會上的零食。有了零食加嘮嗑,我們把睡覺的事都給忘記了。結果,一邊吃零食,一邊看電視,一邊聊天,一邊嬉鬧,一直到了凌晨兩點多才爬上床睡覺。
床上,陳柔跟我睡在一起。今晚的她,估計是精神特好,我躺下了,她還想跟我聊天。我們互相摟著彼此,聊到了以前開心和不開心的事。基本上,從高中認識到現在摟到一塊的事都快被我們說光了。不過,談到大學第一天的美麗邂逅,原本有點犯困的我卻突然變得精神抖擻,一個勁地央求她,到底那天跟音音談了什麼?為什麼兩個人從一旁走過來,臉瓜子都紅了?
我清楚音音有跟我說過,但是,我不覺得音音她會跟我說出完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