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這段之後,下一段的場景音再次響了起來,只不過這一次少女倔強的嗓音被絕望的哭腔所取代。
“扒光她的衣服,摁住她!”
“來,黃雯,給我擺幾個好看的姿勢,哈哈,就是這樣!”
“你喜歡林澤?那我就把這些照片發給他看看。”
“不過發了也沒用,他可是親口說了,是你恬不知恥地勾引他的!哈哈!!”
“不要,不要發!我錯了,敏姐,我知道錯了!”
“知道錯了?你就好好待在外面,要是敢進來,哼!前幾次的後果你是知道的。”
“你,就是你,拿你的被子放在那個賤人的床上,要是有人檢查就說她睡了。”
虛弱低泣的女聲在寂靜的房內格外的悲涼,“讓我進去,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多管閒事,不敢得罪你了!”
“好冷,求你,求你”
空洞的聲音一遍遍在房間內響起,直到消失也沒有得到回應,陽臺又歸於平靜,只是一陣風吹來將那一張張觸目驚心的照片吹的沙沙作響。
幾人沉默了,林情疏看著縮在角落裡,一絲不掛的人體時,心中早就沒有了恐懼,只剩下無盡的悲涼。
她的手上全是血,從她手中流出的血滴在潔白的雪上,抹在了那道觸手可及,輕易可以開啟的門把手上。
可她就是沒有開啟,現實的鎖容易打破,可心上的枷鎖卻成了殺死她的牢籠。
林情疏走到晾衣杆下,伸手去觸碰那些記錄罪惡的照片,越是看下去,雙眼越是酸澀。
有在骯髒的廁所拍的,女孩跪在地上求饒,頭上是骯髒的廁紙;有在宿舍拍的,女孩渾身被扒光,臉上是明顯的傷痕,卻不敢用手遮擋;有在器材室拍的,女孩站在一旁麻木地看著正在親吻的兩人;有在教室裡拍的,寫滿汙穢的課桌,和藏有避孕套的文具盒,以及無助的少女
每一個照片,每一個場景都是難以言語的恐怖,它們都在無聲的述說著女孩的遭遇,它即是施暴者的勝利品,也是霸凌者的無聲證詞。
“天,他們真是該死!”常慄捂著嘴,憤憤不平。
林情疏沒有說話,她的眼睛溼潤起來,但喉嚨像是被什麼堵塞住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在為什麼難過?為了一個虛擬的人物?
還是她曾經見過的每一個人?
突然,她的手被人緊緊的握住,掌心溫熱一直傳到了她心裡。
“沒事的,我在。”他的聲音輕柔卻帶著力量。
林情疏回望他,嘴角勉強帶上一絲笑,握緊了他的手。
遊戲還要繼續,幾人收拾好悲傷的情緒,開始在陽臺上找有用的線索。
他們順著聲音在陽臺窗戶外的花盆裡,找到一個一直放著水滴聲以及女人哭泣聲的錄音筆。
在拿錄音筆時發生一個小插曲,林情疏剛碰到花盆,陽臺外的天花板就突然被開啟,一具人形物品的東西掉了下來,把她嚇得一瞬間臉色蒼白,大叫一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的收回手,然後一個彈跳被江宸抱了起來。
等她緩過神來,自己早就臉埋在江宸的胸前,雙手緊拽著他的衣領,距離近的連他的心跳聲都可以清晰地聽見。
林情疏臉上一紅目光躲閃,從他懷裡跳了出來,然後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拍了拍衣服。
幾人看了眼掉下來的“屍體”,從她捲曲的頭髮上認出了她就是小敏,想到小敏的櫃子還沒有開啟,林情疏立馬猜到了鑰匙大概就在她的身上。
她剛剛被嚇得不輕,於是常慄就自告奮勇地上去尋找鑰匙,摸索了一番後,果然在小敏的身上找到了一把鑰匙。
一號櫃終於被開啟了,櫃子裡意外的整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