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回答了你的問題,你把玉牌還我,我再回答你這個問題。”
楚惟沒想到葉風闌也玩這招,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將那玉牌高高拋到空中,高呵一聲:“給你。”
話音未落,他就伸手去空中搶。
楚惟對自己的身手當然是自信的,他只想逗弄一下葉風闌,再拿回來,好在他臉上看看別的表情。
誰料那玉牌離開了他的手後就像長了吸盤一般,自動飛到了葉風闌攤開的手掌中央。
楚惟抓了把空氣落在地上,雖然吃了癟,但再仰起頭對上葉風闌的目光反而更感興趣。
葉風闌輕描淡寫一句:“多謝”,將玉牌揣進袖子中,轉身就走。
楚惟神色一變,飛快跟了上去。
於是,紙油街上那糖畫小販收拾完東西抬頭便看見剛剛那翩翩公子再次出現時,身旁多了個興奮的髒乞丐。
那乞丐他似乎在這條街上見過,雖然臉上沾染了灰塵,髒兮兮的,眼睛卻依舊清明。
他不似普通乞丐般瘦弱,竟然比那白衣公子還要高出一點,嘴不停的張合著,不見白衣公子搭理他,他一個人就這樣說了一條街。
在紙油街走出了頭後,葉風闌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問像狗皮膏藥一般跟著他的楚惟:“你跟著我做什麼?”
楚惟笑著說:“我可把玉牌還你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你不是誠心的,我自然不用回答。”
“你又不是我,怎麼知道我不是誠心的。”
楚惟鐵了心耍無賴,而葉風闌卻見慣了各種手段,眼皮沒抬一下,從容應對。
“可我是我,我可以決定你是否是誠心的。”
“你的意思是,你說我不是誠心的,我就不是誠心的?”
葉風闌淡淡開口:“聰明。”
楚惟的笑僵在臉上。
沒想到這人看著冷漠,其實是個腹黑。
他越發覺得好奇,重新揚起笑容:“我這人好奇心重,況且我長這麼大,頭一次聽人說教,有趣的緊。”
“所以你便如此糾纏?”葉風闌略帶疑問。
有修養的腹黑說話就是委婉,楚惟想,葉風闌大抵的意思是說自己恩將仇報,還對他死纏爛打。
於是抬手拍了拍葉風闌的肩,苦口婆心道:“此言差矣啊大師,我是為你好。因為那狐美人,近日落光城可比往常還要亂,你一人外城人獨自在這城中游走,能不被這虎視眈眈的賊子們生吞活剝了麼。我就不一樣了,有我給你領路,那幫傢伙手癢癢也不敢盯我的貨。”
葉風闌淡淡瞥了他一眼,這傢伙當真是紙油街小霸王了,“你不是不賣身嗎?”
“咳咳咳,這怎麼能叫賣身呢,這是賣藝不賣身,武藝的藝。”
葉風闌沒理他。
楚惟接著說:“我活好,還事兒少。”
葉風闌皺起了眉,微微側目,看著楚惟那張髒兮兮的臉,開口問道:“你會武功嗎?”
楚惟一看有希望,興奮道:“我爹死前教過我一些。”
葉風闌的目光落在楚惟的後腰。那裡別了一把刀把漆黑的短刀,絕非俗物,若不是他偷的,那這少年定然也沒有他看上去那麼簡單。
察覺到葉風闌的目光,楚惟頓時臉色古怪,下意識摸了下短刀,又慌忙解釋:“防身用的小玩意兒而已。”
話說出口他就後悔了,這簡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你叫什麼名字?”
楚惟沒想到葉風闌毫無鋪墊,上來就問名字,呆了一下,“楚……楚惟。”
“楚惟,”葉風闌跟著唸了一遍,順便在腦海裡翻過一遍,並沒有對這個名字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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