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石城對他們依舊緊鎖城門。
葉風闌沉聲道:“楚惟,上馬,走。”
“啊?”
葉風闌的語氣太過嚴肅,楚惟嚇了一跳,但還是慌慌張張從地上跳起來。
宋歸時不緊不慢地從地上整著衣服起來,說著風涼話打趣:“這次來的人可不少呀,難不成,又是來殺葉兄的,葉兄,好大的排面。”
葉風闌沒理睬宋歸時,手已經摸在腰間無過劍的劍柄上,他餘光見楚惟著急地解系在樹上的馬繩,而那一堆人黑壓壓的人已經逼至篝火堆旁。
來不及了。
葉風闌往楚惟那邊一轉,白衣飄然,楚惟感覺到一股風,轉過頭看見葉風闌的側臉,以及——來勢洶洶的一幫人。
來的大約有二十個人,領頭的男子身長八尺,魁梧有力,粗壯的手牽著馬繩,那手掌舉起來恐怕有他們一個半大,眉毛上打了個金色的環,兩鬢染霜,一圈茂密的鬍子亂蓬蓬的,嘴唇厚重,怒目圓睜,披了一塊黑金的披風,掃視在場所有人一圈,最後把目光落在葉風闌身後,張口一句:
“他就是楚惟吧,和他爹長的還真她孃的像。”
男子聲如洪鐘,方圓百里都能聽見。
從那人口中聽到他的名字,楚惟就感覺胸口快了幾拍,控制不住的身體一怔,僵在原地不敢不敢動彈。
那是一種無法控制的一種恐懼。
這人看著就不好惹。
“是,是他。”
一道童聲響起,葉風闌順著聲音看見稚生躲在隊伍後面縮了縮脖子。
楚惟腦海裡當即劃過一張令他厭惡的臉,瞬間就明白了這些人為何對他如此不友善,李仲陽那廝該是又添油加醋一通告狀了。
雨連片連片撒下來,像一張網罩住了這裡。
陰沉的天氣映襯著丁覺的臉上更加黑沉。
從稚生那兒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丁覺二話不說拿著錘子從馬上跳下,咣噹在地面上砸出一個巨型大坑。
雨滴爭先恐後砸進坑裡,沒一會兒把坑填滿了,楚惟站不穩差點摔倒,被葉風闌抓住了肩膀連連後退。
“別發呆。”
葉風闌開口,楚惟頓時瞪大眼睛,轉了好幾個圈,往前一彎腰和那重有千斤的錘子擦肩而過。
錘子重重砸在樹幹上,只聽到吱呀一響,那棵參天大樹像一株小草輕而易舉被折斷了腰肢,摔在泥土裡。
視野豁然開朗,遠方多出一座荒山,楚惟嚥了口口水,不敢想象那東西砸在他身上是多麼痛。
估計會把他的胸腔打凹進去一塊。
馬嚇得四處逃竄,楚惟道:“不是,這位大哥,大叔,你冷靜些,怎麼上來就動手啊。”
:()我一小乞丐,有億點大腿很正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