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驚河回陽城處理事情去了,祝兮兮在刀小刀家那可是演足了戲碼。
她把外面傳得亂七八糟的相親事件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說得跟自己親眼瞧見了似的,那表情那語氣,活脫脫一個戲精上身。
末了,還挑著眉,陰陽怪氣地說:“小刀啊,你可不能就這麼輕易把這事兒給揭過去,男人的心要是散了,以後有你哭鼻子的時候。”
刀小刀呢,就安安靜靜地坐在那兒聽著,臉上平靜得像一潭湖水,心裡跟明鏡似的,她清楚冷驚河的人品,也堅信他肯定能把這爛攤子收拾好。
祝兮兮一看刀小刀這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心裡就像貓抓似的著急。
她往前湊了湊,提高了聲調:“小刀,你可別犯糊塗啊,在這種大家族裡,你不多為自己打算,以後指定被人欺負。你得拿出點厲害勁兒來,不然他那繼母還不得騎到你頭上去啊。”
刀小刀只是微微搖了搖頭,眼神裡透著堅定:“兮兮,我和驚河之間的感情不是旁人隨便能破壞的,我信他。”
祝兮兮聽了,翻了個白眼,一屁股坐到沙發上,無奈地嘆了口氣:
“你呀,就是太天真了,這大家族裡的感情就像泡沫,一戳就破,你可別到時候被賣了還幫人數錢呢。”
其實祝兮兮心裡那點小算盤打得噼裡啪啦響,她就是想挑撥離間。
可又怕做得太明顯,在小姨刀柔面前失了寵,所以這戲啊,還得演得小心翼翼,既要把火點起來,又不能把自己給燒著嘍。
刀小刀對祝兮兮的話壓根兒就不想理會,可心裡卻像堵了塊石頭似的,極其不暢快。
刀柔在旁邊聽著祝兮兮那嘰嘰喳喳的挑撥,也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她心裡跟明鏡似的,冷驚河啥樣她能不清楚?
一直都派人盯著呢,就說他對小刀的感情吧,那可是真心實意的,沒有半點兒虛情假意。
在管理新公司的時候,也是忙前忙後、盡心盡力的,哪能容得祝兮兮在這兒瞎咧咧。
刀柔上前一步,伸手輕輕搭在小刀的肩頭,眼神溫柔又堅定,給了小刀一個“別怕,有我在”的眼神。
接著就把臉轉向祝兮兮,臉色立馬就沉了下來,聲音也冷了幾分:
“兮兮啊,你可別在這兒滿嘴跑火車了。驚河這孩子是好是壞,我們心裡都跟秤砣似的,沉甸甸的,清楚得很。
小刀自己也有主見,能明辨是非,用不著你在這兒胡攪蠻纏、搬弄是非。”
祝兮兮一聽刀柔這話,臉瞬間漲得通紅,就像熟透的番茄,又急又氣,可又不敢頂嘴。
為啥呢?她還得靠著刀柔呢,要是把刀柔給得罪了,以後她在這家裡可就沒地兒站了。
所以只能硬生生地把到嘴邊的話給嚥了回去,嘴巴一撇,眼睛一翻,氣鼓鼓地站在那兒,活像個被戳破的氣球。
沒幾天,冷驚河風風火火地把家族裡那一攤子破事兒處理得乾乾淨淨,連個尾巴都沒留下,就心急火燎地趕來見刀小刀。
手裡捧著一大束紅得晃眼的玫瑰,那玫瑰嬌豔欲滴,就跟他對小刀的熱情似的,一點兒都不摻假。
他一路小跑來到小刀面前,滿臉都是愧疚,眼眶都微微泛紅了,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小刀,這次真的讓你受委屈了,你可千萬別生我的氣。你放心,我把所有的事情都搞定了,我發誓,以後絕對不會再有這種破事兒來煩你了。”
刀小刀抬眼望著他,那眼睛裡滿是深情與信任,看著他那真誠得不能再真誠的眼睛,心裡那點不痛快就像大夏天的冰塊兒,一下子就化得無影無蹤了。
她伸出手,輕輕接過那束玫瑰,嘴角微微上揚,輕聲說道:“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會讓我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