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小刀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與瞭然,隨即輕哼一聲道:
“原來是這樣,可感情的事又強求不得,他妹妹喜歡是她的事,也不能把這筆賬算到我頭上吧。我不過是和你兩情相悅,難不成還得為了他妹妹的單相思就退避三舍?”
說罷,她有些賭氣地將頭轉向一邊,不過手卻仍與冷驚河的手十指緊扣,似在表明自己絕不退縮的決心。
刀小刀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他妹妹喜歡誰是她的自由,可嵇無期這樣遷怒於我,實在是有些不講道理。”
冷驚河將刀小刀攬入懷中,輕聲說道:
“別管他,他只是一時糊塗。他妹妹嵇思瑤,之前偶然見到我後便心生愛慕,可我對她從未有過男女之情。嵇無期太過寵溺妹妹,才會如此失態。”
付新月在一旁補充道:
“這嵇思瑤也是個倔強的性子,認定了冷驚河後便不依不饒,整天在嵇無期耳邊哭訴。嵇無期護妹心切,現在自然就把你當成了眼中釘。不過你也別太擔心,只要冷驚河態度堅決,他也不能把你怎麼樣。”
刀小刀抬起頭看著冷驚河,“我才不怕他,只是不想因為這種事影響大家的關係。”
之前,嵇思瑤只要聽說冷驚河身邊有任何女人出現,便對她們充滿敵意。
她開始頻繁出現在冷驚河可能出現的場合,試圖引起他的注意,還故意與冷驚河套近乎,做出一些親暱的舉動。
冷驚河顧及嵇無期的面子和大家的關係,一直默默忍耐。
然而,嵇思瑤卻愈發得寸進尺,她甚至在一次商業酒會上,故意設計讓冷驚河陷入尷尬的局面,當眾汙衊冷驚河毀了她的清白。
逼迫冷驚河跟她在一起。
冷驚河終於忍無可忍,她直視著嵇思瑤的眼睛,冷靜地說道:“你這樣無端的汙衊和糾纏並不能改變什麼,只會讓你自己變得更加難堪。”
冷驚河嚴厲地警告嵇思瑤,如果她再繼續這樣胡攪蠻纏,他將不再顧及與嵇無期的情誼,會讓她徹底遠離他們的生活。
嵇思瑤被冷驚河的決絕嚇到,大哭著跑回家。
嵇無期看到妹妹如此傷心,他找到冷驚河。
私人會所的包間裡,燈光昏黃而柔和,卻絲毫未能緩解瀰漫在空氣中的緊張與凝重。
嵇無期與冷驚河相對而坐,中間隔著一張散發著幽冷光澤的大理石茶几。
嵇無期的坐姿依舊筆挺,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刃,他雙手交疊放在膝上,眼神冷冽而犀利,彷彿能穿透人心,死死地盯著冷驚河。
他的臉龐線條緊繃,猶如雕像般冷峻,沒有絲毫表情,只有那微微顫動的下顎肌肉洩露了他內心極力壓抑的憤怒與不甘。
冷驚河則神色平靜,他微微後仰,靠在柔軟的沙發背上,雙腿自然交疊,雙手隨意地搭在扶手上。
他的目光坦然地迎上嵇無期的注視,深邃的眼眸中透著堅定與從容,猶如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波瀾不驚。
桌上的兩杯熱茶升騰著嫋嫋霧氣,卻無人理會,在這令人窒息的寂靜中,時間彷彿凝固。
良久,嵇無期打破了沉默,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彷彿從牙縫中擠出一般:“驚河,你我多年兄弟,你當真要讓思瑤如此痛苦?”
冷驚河微微坐直身子,表情嚴肅,語調平穩地回應:“無期,感情之事非人力可左右,只能辜負思瑤的情誼,但我絕無傷害她之意。”
無期的拳頭不自覺地握緊,關節泛白,他咬著牙說道:“你就不能對思瑤多些憐惜?她那麼單純地愛著你。”
冷驚河輕輕嘆了口氣,目光中閃過一絲無奈:“我亦不想如此,但我已經心有所屬,我不能欺騙思瑤。”
此時,包間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