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真是說笑了,這其中定有誤會呀!絕對沒有人敢去欺負翼王妃的。只是,自古以來都未曾有人能夠將一個已經逝去之人重新救活過來,眾人對此心存疑慮也是在所難免的,所以這才鬧出了這般局面啊。”溫玉顏強忍著內心的痛楚,臉上依舊掛著一抹勉強的笑容,輕聲地嚮慕容夜解釋道。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她的心猶如被千萬把利刃狠狠地絞割著一般疼痛難忍。
難道,他竟是認為國醫館故意欺負了葉傾城不成?想到此處,溫玉顏不禁感到一陣苦澀湧上心頭。
這時,只見嚴海峰挺直了腰板,義正言辭地說道:“翼王殿下,老夫行醫數十載,自問也算見多識廣,但卻從未聽聞過世間還有什麼所謂的起死回生之術。因此,對於翼王妃所說能令死者復生之事,老夫實在是難以置信吶,請翼王殿下多多諒解。”
要知道,原本國醫館可是正在盡心盡力地幫助慕容夜解毒呢。可誰曾想,這位翼王竟然二話不說就讓溫玉顏回府,並執意要讓葉傾城來為他醫治。如此一來,豈不是明擺著不相信他們國醫館的醫術嗎?既然如此,那日後他再有任何病痛,可就休怪國醫館不再出手相助了。
面對嚴海峰的這番說辭,慕容夜卻是面無表情,神色依舊冷峻異常。他那雙深邃而幽暗的眼眸,宛如歷經千年歲月沉澱而成的寒冷深潭,令人望而生畏。只聽他冷冷地開口道:“若是想要表達歉意,那也應當是對本王的王妃親口訴說,因為本王堅信她的醫術定然不會有假。”
他對於葉傾城一直都有著堅定不移的信任。因為他深知葉傾城絕非那種莽撞之人,她向來謀定而後動。既然這次她膽敢下注打賭,那就意味著她心中定然有著高達九成九的勝算。
而此刻的嚴海峰雖然心頭怒火熊熊燃燒著,但由於自身的身份地位所限,即便再怎麼憤怒也只能強行壓抑住情緒。
不敢輕易爆發出來。只見他面色陰沉地說道:“好,那便等待這一個時辰結束吧,如果最終老夫敗下陣來,定會親自向翼王妃賠禮道歉。”
此時,屋內已經點燃並燒去了三炷香,只剩下最後的那一炷香尚未燃盡。只要等到第四炷香完全燃燒殆盡之時,倘若葉傾城仍然未能帶著那位小姑娘從房間裡走出來,那麼這場賭約她就算是徹底輸掉了!
站在一旁的玉柔嘉在瞥見慕容夜出現之後,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他身上,稍稍凝視了片刻,隨即便迅速將視線轉移到那扇緊緊關閉著的房門之上,心中焦急萬分。原本她曾打算跟著一同進入房間內,但卻被葉傾城堅決阻攔下來,並告知她自己若在旁可能會干擾到治療程序,故而她並不希望有任何其他人在場。無奈之下,玉柔嘉只好乖乖留在門外守候。
時間彷彿凝固一般,在眾人焦灼不安地等待之中,一分一秒都顯得如此漫長。然而,就在這令人難耐的時光裡,不知不覺間,如白駒過隙般短暫的須臾之後,又有一道身影急匆匆地踏入了這間屋子。
“太子殿下!”葉傾珠的目光瞬間被吸引過去,當她看清來人竟是慕容淵時,心中不禁一震。他為何也來到此地?
實際上,葉傾珠內心深處並不期望見到他。畢竟,如果葉傾城成功治癒了那位小姑娘,那麼慕容淵是否會因此而對葉傾城刮目相看呢?這個念頭一旦浮現,便如同野草般在她心頭瘋狂生長。
只見慕容淵面帶微笑,朝著葉傾珠微微頷首示意後,步伐輕盈且優雅地向前走去,然後恭敬地向坐在上方的慕容夜行禮道:“見過皇叔。”
慕容夜見狀,臉色依舊冷峻如冰,語氣更是冷漠至極:“太子怎有空到此?莫不是將抓捕那膽敢擅闖皇家祖祠之人的要事給拋諸腦後了?”他對於慕容淵的出現似乎頗為不滿,覺得這位太子總是愛湊這些熱鬧,而且每次都少不了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