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夜靜靜地站在那裡,目光緩緩掃過街道上那如潮水般湧動、情緒激昂的百姓們。他微微眯起雙眸,用一種不鹹不淡的語氣說道:“你難道就從未想過,這場賭局最終的結果可能是你一敗塗地嗎?”
葉傾城聞言,輕輕一笑,那張嬌豔動人的臉龐上瞬間綻放出一抹自信而又明媚的笑容。只見她朱唇輕啟,柔聲回應道:“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我豈敢輕易下注?再者說,我不僅要贏得這場賭約,更重要的是,我還要替你解去身上所中之毒啊!”
然而,這場賭局的勝負尚未可知,如果她真的不幸落敗,那麼後果將不堪設想——從此之後,她便再也無法以醫者的身份行走江湖,懸壺濟世。
慕容夜聽到這裡,不禁皺起眉頭,心中暗自思忖著她所說的話。回想起她當初所下的賭注,他那原本英俊無比的面容此刻也不由得陰沉下來,冷冷地開口質問道:“可若是事與願違,萬一你真的輸了這場賭局,到時候還有誰能來為本王解毒?難不成要眼睜睜地看著本王被這劇毒折磨致死嗎?”
面對慕容夜咄咄逼人的質問,葉傾城卻絲毫不顯慌亂。就在這時,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一般,神色猛地一變,瞬間從方才的輕鬆愜意轉變成了嚴肅認真的模樣。
“怎麼了?到底是什麼問題讓你如此緊張?”慕容夜見狀,連忙追問道。
葉傾城抬眼看向慕容夜,眼神之中閃爍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但很快她便恢復了常態,衝著慕容夜微微一笑,輕聲說道:“此事暫且不急,待我先將這邊的情況處理妥當,隨後再找個安靜的地方與你詳談。”說完,她轉頭看了一眼仍留在原地的慕容淵等人,臉上再次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慕容夜微微眯起雙眸,稍作沉思之後,輕點了一下頭,表示對某件事情的認同。
此時,葉傾城的視線轉向了夜臨淵,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說道:“太子殿下,您可是還有其他要事呢?哦,順便提一句,等到此地重新開業之後,如果您們日後身體稍有不適,可以前來醫治。”
聽到這話,慕容淵不禁露出讚賞之色,開口說道:“翼王妃的醫術當真是高明至極啊!居然能夠將只剩最後一口氣之人從鬼門關拉回來,實在令人欽佩。”言語之間,難掩心中驚訝之情。要知道,這可不是一般醫者所能做到之事。
然而,葉傾城卻是秀眉微蹙,輕聲糾正道:“你理應稱呼我為皇嬸才對。”說罷,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到了六年前。那時節,他們二人尚有婚約在身,乃是一對未婚夫妻。只是未曾料到,時至今日,彼此間的輩分竟已發生如此之大的變化。
慕容淵聞聽此言,臉色瞬間變得有些僵硬。那一聲“皇嬸”於他而言,著實難以出口。畢竟,眼前這個女子曾幾何時還是自己的未婚妻,更是被他所嫌棄拋棄的物件。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慕容夜突然抬起頭來,目光如寒星般冰冷刺骨,直直地盯著慕容淵,語氣森然地道:“太子,你自幼便熟讀各類禮儀典籍,難道就連這般基本的規矩都忘卻了不成?”其話語之中,隱隱透露出一股威嚴與不滿之意。
一直以來,他好像都未曾稱呼過葉傾城一聲皇嬸。今日,這還是頭一遭。
“皇嬸今日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您那精湛的醫術,實在令人欽佩不已。我定會將其向更多的人大力舉薦。”慕容淵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那語氣卻是不情不願的,甚至心裡還不禁往下沉了沉。哼,這個女人,絕對是有意為之!
聽到這話,葉傾城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看上去單純而無害:“那就多謝大侄子啦。”
站在一旁的葉傾珠輕咬著嘴唇,心中卻不由自主地鬆了一口氣。還好,看樣子葉傾城對太子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情意。如此一來,倒也不錯,不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