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丁大頭和本田把昨晚的城防隊伍都喊來,整個大隊部里人滿為患。
杜編要多淡定有多淡定。
在之前搜城的時候,他就已經先質問過本田和丁大頭,除了杜編,誰都不知道昨晚穆蘭出城,全都是今早上才知道,對於城西門的守軍來說,無非是昨晚放過了醋坊的老劉。
可不光杜編不讓洩露,本田和丁大頭也不讓亂說,從下到上都是一條心,丁大頭和本田也跟杜編如實交代了,承認宵禁時間放走了老劉,還有一輛馬車,包括收了多少大洋都說得一清二楚。
為的就是尋求杜編的庇護,他們也隱隱猜到,昨晚老劉的馬車裡有蹊蹺!甚至老劉的身份也很可疑。
但要是對外招了,上面追查下來事兒更大,所有城西門的日偽都跑不了,反之,我就是咬死不認,你能拿我怎樣?
“誰能告訴我,昨晚都有什麼人出城了?我說的是每個城門,不要放過任何細節,哪怕他是一個要飯的,普通的華夏百姓,都可能是喬裝的八路!你們仔細想想。”
所有人都搖頭表示沒有。
“八嘎,到底是真沒有,還是你們故意知情不報?”
德康引誘道:“你們不要怕,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不是追究責任的問題,而是要儘快齊心協力彌補過失,如果哪個城門放跑了人,說出來,不但不會被追究責任,還會賞他一百塊大洋,不,兩百塊!”
一聽這話,明顯有日偽動心了,可全都是守其它城門的,西城門的守軍各個始終鎮定。
一來他們知道德康是在誘供,真就是說了反手來個過河拆橋,到時候命都沒了還要錢有什麼用?
二來杜編可是財神爺,更是這裡長久的一把手,收穫一條魚和擁有一根魚竿的利弊他們還是懂的,哪怕拿到了兩百大洋,以後就別想在這混了,還得被杜編弄死,倘若老老實實聽杜編的話,杜編可不摳門。
“八嘎!你們不要考驗我的耐心!要是每個城門都沒有異常,難道女八路真的會飛不成?”
這時丁大頭舉手道:“德康中佐,女八路肯定不會飛!但有可能入地!咱就是說她有沒有可能挖地道跑了?”
“……”
德康笑了笑,突然一巴掌抽在丁大頭臉上,“你就是城防隊長吧?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告訴你,這件事如果不查個水落石出,我就把你殺了!”
“身為城防隊長,你的責任也很大!還有和風計劃的事,松井君在前面戰鬥,你卻率領部下撤退,你們這些傢伙各個貪生怕死,不要說協助蝗軍了,簡直害群之馬!”
唰!
德康抽出了戰刀,直接架在丁大頭脖子上,“說!昨晚到底放跑了什麼人!”
“我說,我說……我說什麼啊!真沒人出去啊!反正我們城西門是沒人透過,宵禁時間任何人都是不能進出的,這規矩我們還不懂麼?”
“別說是人了,就連只蒼蠅都沒飛出去,本田隊長,你也說兩句啊,咱倆可是一塊值班的。”
丁大頭不慌是假的,他看出來這個德康是個狠茬子,絕對比松井毒辣,逼急了是真的敢殺他。
可杜編也不是吃素的,一個眼神,丁大頭就明白了,德康想殺也殺不了他。
“德康桑,我滴證明,丁大頭實話滴說,城西門沒有蒼蠅飛過去,所有滴士兵都可以作證。”
本田一帶頭,手下的日偽也都跟著起鬨,口供一致,無論德康用軟的硬的,這些傢伙都不為所動。
“德康桑,你滴做法根本不是質問,而是威脅!”
杜編淡淡道:“大家都說了沒有異常,你滴偏偏不信,非要大家滴順著你滴意思來?那樣才能彰顯你滴聰明?”
“你不覺得這樣做太過分了麼?還是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