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杜編和龜田正在集合隊伍,準備出發白洋淀,歪嘴和高杆鼻青臉腫地出現,龜田見了皺眉道:“嗯?你們滴什麼情況!”
“沒事沒事,太君,我們倆昨晚一塊上茅房,不小心摔了一跤。”
昨晚倆人因為腳踏車的事,在城門口單練,半斤對八兩,打得不可開交,可說到底這對難兄難弟還是有真感情的,也不想節外生枝,歪嘴還尋思著把這件事瞞下來,然後和高杆一塊湊錢再買輛新腳踏車。
不然這事兒說出去,對他倆誰都不好。
杜編在偷笑,“八嘎,張桑,你們滴實話實說,到底發生了什麼!”
“真沒事……”
“八嘎呀路!讓你們說就說,快快滴,不然死啦死啦滴!”
歪嘴一看瞞不下去了,只好老實交代。
“納尼?偷車賊?”
龜田憤怒道:“八嘎,你們滴廢物!連蝗軍配滴專車都看不住,怎麼不把槍滴也丟掉了?!”
歪嘴尋思著槍不是已經丟過一次嘛,在楊樹屯,他們的槍早就被八路給下了,現在用的還是杜編新配的,為這事兒歪嘴和高杆十分感激杜編。
“瓦塔納白,偷車滴會不會是八路?”
“啊西現在滴還管什麼腳踏車,行動滴最重要,張桑,新滴腳踏車配給你,這次一定要看好了,還有高桑,也配一輛專車!”
倆人一對眼,高興得合不攏嘴,歪嘴的嘴巴都咧到褲腰帶上了,一個勁兒的衝杜編抱拳感謝,就跟拜年似的。
“出發!”
龜田一揮手,隊伍浩浩蕩蕩出發,他上了摩托車,還抱著‘齋藤’。
“瓦塔納白,注意安全,戰鬥滴時候不要衝鋒,活著回來就好。”
這幾乎是每次戰鬥前川子都會叮囑的話,總而言之她對杜編就四個字,活著就好,剩下的有啥麻煩回來再說,她會幫著解決。
杜編笑道:“放心吧川子桑,清水那裡就交給你了。”
“沒問題!”
杜編前腳離開,川子馬上就趕往水上司令部,她要親自督促清水展開聯合行動,不然還真擔心清水關鍵時刻掉鏈子,故意不幫忙,那樣瓦塔納白可就危險了。
“高杆,我的車真不是你偷的?”
“你特麼還問!問了八百遍了,我偷你車幹嘛,咱倆兄弟這麼多年的交情,你還信不過我?”
歪嘴嘴巴一歪,“我還真有點信不過你,但是算了,不就一輛腳踏車嘛,現在老子又有新的了,你也是看在老子的面上,才能享受專車待遇,不然杜編肯定不給你配,你得謝謝老子!回來請我喝酒!”
“行行行,我算服了你了,可這回看上去鬼子陣勢挺大,好像連水上護衛隊都要參加,能不能活著回來還真不好說。”
“肯定能活著回來,等打起來咱們就跟著杜編,還有丁隊長他們,誰想死啊?他們比咱們更不想死。”
與此同時,荷花澱。
一名身穿灰色長褂,戴著氈帽的男子正潛伏在蘆葦蕩裡,男子赫然是石田。
在他身邊還有幾個頭戴白毛巾的便衣,正舉著步槍瞄準澱子中間。
“石田君,八路特派員真的會來麼?他們會不會改變路線?”
換做以前,這些特務是絕不會懷疑地鍋的情報系統的,尤其是關於這次八路特派員來接頭的情報,可是北平那邊蒐集到的,又聯合了關東軍,是一條至關重要的線索,非常重視。
可之前不知道齋藤是八路的臥底不是?結果進行到一半,這邊作為重要聯絡員的齋藤竟然是敵人?
按理說齋藤的身份一暴露,八路應該立即取消這次接頭行動才對,沒準還可能故意設個圈套,給他們來個暗中埋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