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塔納白,你滴不要生氣,我滴不去了,全部聽你滴,你滴千萬不要不管我,我滴以茶代酒,道歉!”
“啊西去吧去吧,我滴不攔你了。”
“不不不,我滴哪裡也不去,陪瓦塔納白滴乾活,看瓦塔納白吃飯。”
龜田生怕杜編一個不高興,跟崗村告他的狀,他可以不甩齋藤,但不能不買杜編的面子啊。
杜編看見他就跟吃了一碗蒼蠅屎似的,也沒心情吃飯了,起身離開集賢居,龜田還跟在身邊一個勁兒的討好、道歉,走到門口還戀戀不捨地看了眼樓上,可權衡之下還是忍住了。
“好菜來咯~”
“誒,跑哪兒去了?”
佟掌櫃端著主菜跑來,但見桌前空無一人,也樂得省了一桌好飯菜。
“三兒,趕緊的!撤了撤了,收拾乾淨!”
“喲,掌櫃的,你看,大洋嘿!”
夥計收拾到一半,忽然在菜盤底下看到兩塊大洋,頓時愣住了,和佟掌櫃面面相覷,都覺得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
如今這縣城裡的館子大都關門了,為什麼,全是吃白食兒的,特務隊、偵緝隊、白脖兒,全都不給錢,誰還開館子啊?
也就集賢居仗著樂樂和齋藤的關係在勉強維持,可依舊架不住日偽胡吃海喝啊,說是記賬,哪回結賬了?
所以看到這大洋,簡直就是奇蹟啊!
“這……齋藤給的?”
“不對啊,剛才齋藤走的時候沒給錢啊。”
佟掌櫃一臉納悶,齋藤是挺特殊的不假,每次都吃飯給錢,出手還挺大方,還動不動給樂樂買禮物,可他深知這都是假親善,黃鼠狼給雞拜年。
不是齋藤,那就是杜編?!
龜田?扯淡,他寧願相信杜編是八路,也不相信龜田吃飯給錢!
“爸,杜編呢?”
“走了,嘿你小子,什麼杜編,要加上太君倆字兒,別這麼直呼其名的,讓那傢伙聽到還不得藉機找麻煩啊。”
“嗐,你多慮了,我跟杜編是朋友……”
“朋友?你跟鬼子當朋友?我說你真傻還是假傻?他說把你當朋友你就信了?齋藤還把你當乾兒子呢,你信不信?”
“不一樣!我跟您說杜編跟其它鬼子真不一樣,他是好鬼子。”
“哎喲喂,這特麼可新鮮了,鬼子還分好壞啊?”
“……這飯錢是杜編給的吧?”
“我不知道啊,你怎麼肯定是他給的?”
“我說了他跟別的鬼子不一樣,在定縣的時候,我買串糖葫蘆都是他付的錢,這錢趕明你得還給杜編。”
“憑什麼啊!”
“因為我說了到了這要請他吃好喝好,他在定縣請我了,我得回請,禮尚往來你都不懂?虧你還是我爸。”
“……”
佟掌櫃嗤笑道:“不愧是我兒子,夠講究的,局氣。”
“但是對鬼子禮尚往來,你這不是腦子被驢踢了麼?!”
“我告訴你啊,以後離杜編遠點,他那表現出來的都是假親善,跟齋藤一個鳥樣,你可長點心吧。”
“那你幹嘛還讓我當齋藤乾兒子,我覺得杜編就比齋藤好。”
“我……我是說讓你留個心眼,表面上可以跟他們來往,可一定不能親信他們,沒準是利用你呢,不是沒準,就是!也不能光讓他們利用咱啊,咱們也得利用他們,不然你吃什麼喝什麼?整天能有這大魚大肉的伺候著?”
樂樂不再多說,但他心裡還是認為杜編與其它鬼子不同。
司令部。
杜編叫上齋藤和龜田,在會議室裡要開個小會。
“瓦塔納白,我滴也正要找你商量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