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你,打你怎麼了?”有一郎一手拿著西瓜,另一手還保持著剛剛手刀的姿勢,彷彿隨時準備再次出擊。
眼神中閃爍著一絲得意和挑釁,似乎在向無一郎發出無聲的挑釁:“你能拿我怎麼樣?”
“我愚蠢的歐豆豆,不要老是頂著一張如此秀氣的臉,做出如此粗俗的動作啊!”
有一郎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戲謔和調侃,他的聲音在空氣中迴盪,引得旁邊的美婦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說完這句話後,有一郎便盤腿坐在一旁,開始享受手中的西瓜。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一邊啃著西瓜,一邊用眼角餘光瞥向無一郎,想看看他的反應。
而那位美婦人則伸手輕輕揉了揉無一郎的腦袋,柔聲細語道:“好了,無一郎,你哥哥說的對,小孩子家家的,不要那麼粗魯嘛!”
她的聲音溫柔如水,充滿了母愛和關懷。
手指輕輕擦拭著無一郎嘴角的汁水,動作輕柔而細緻,讓人感受到一種溫暖和安慰。
這一幕看起來是如此的溫馨和諧,但有一郎卻總感覺空落落的。
看著無一郎那乖巧聽話的樣子,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兄弟情深吧?
即使偶爾會有爭執和打鬧,但最終還是會回到彼此身邊,共同度過每一個快樂或不快樂的時刻。
一下午的時間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流逝了,彷彿時間在這一刻變得格外緩慢。
當夕陽的最後一縷餘暉穿透森林的縫隙,溫柔地灑落在這間小木屋之上時,整個世界都被染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
父親的身影終於出現在了家門口,他頭上戴著一個斗笠,身上揹著一個大包,一頭烏黑髮亮的頭髮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儘管臉上掛滿了汗水,但他那雙淡玫紅色的瞳孔卻依然閃爍著光芒,充滿了生機與活力。
院子裡正在劈柴的有一郎看到父親回來,臉上的笑容剛剛浮現,但突然間,一股劇烈的頭痛襲來,讓他幾乎無法站立。
腦海中閃過一幕幕畫面:自己呆呆地抱著面前冰冷的父親屍體,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而無一郎則在一旁痛哭失聲,不斷推搡著那已經失去溫度的身體。
這些場景如同電影般快速切換,讓有一郎感到一陣眩暈和不安。
就在他愣神之際,無一郎已經衝了過去,一把撲進了父親的懷抱,興奮地喊道:“爸爸,你回來了!”
父親笑著揉了揉無一郎的腦袋,語氣中充滿了溫暖:“是啊,爸爸回來了。”
隨後,他將目光轉向了一郎,臉上依舊掛著那抹溫和的笑容:“有一郎,爸爸回來了!”
然而,當有一郎再次看向父親那張充滿父愛的臉龐時,他的眼前卻浮現出另一幅截然不同的畫面:父親渾身上下被磕碰得鮮血淋漓,身上滿是泥汙和樹葉,面色蒼白如紙,眼中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這幅慘痛的景象與現在這張帶著溫柔笑容的臉不斷交替出現,讓有一郎心中湧起了前所未有的恐懼與困惑。他不禁開始懷疑,這一切究竟是夢境還是現實?
有一郎呆呆地站在院子裡,臉上露出恍惚的神情。
無一郎小跑著來到他面前,輕輕拽了拽他的衣角,眼神中充滿了擔憂。
“哥哥,你怎麼了?”無一郎關切地問道。
揹著大包的父親也走過來,摸了摸有一郎的腦袋,溫和地詢問道:“怎麼了,有一郎?是因為爸爸回來得太晚了嗎?”
有一郎搖了搖頭,勉強露出一絲笑容,但那笑容顯得有些勉強和無奈。
“爸爸,我沒事!我們進屋吧!”
說著,有一郎和無一郎一左一右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