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一抿了抿嘴唇:“就算沒有古琴,我也是大名鼎鼎的。”
何蕭冷冷的說:“我可不允許你在這裡耀武揚威。”
溫如一不解地問:“為什麼?”
何蕭的嘴唇動了動,沉默了好一會。他的臉色頓時變得溫柔起來,溫柔地撫摸著她的臉頰:
“記得,如果你不想惹事,就乖乖聽話。太過特殊,反而會引來麻煩。我可不希望你被人要挾。”
“什麼人?我要是不說,誰也不會發現。”
何蕭一邊彈著古琴,一邊說道:“你一個人沒什麼本事,我一個人又怎麼可能什麼都做得出來。懂不懂?”
這句話說的很重,溫如一卻沒有聽懂:“我聽過,但是聽得不太清楚。”
何蕭停了下來,道:“你很快就會明白了,不過你先聽我的。”
溫如一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垂頭喪氣的說道:“是啊,每天都很擔心,所以我覺得我們現在是在懸崖邊上。”
何蕭的臉上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這個比方說得很貼切。難怪你這麼能寫。”
“那是人家的作品,跟我沒關係。”她可不願意在他面前拿自己的衣服當衣服。
何蕭盯著葉詞,微微一笑:“能為自己賣命,這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少說兩句,趕緊開始吧。”
前面的聲音很輕,後面的語氣卻很嚴肅,讓人無法忍受:“嘖,你這當教師的也太差勁了吧。”
何蕭的臉都黑了:“你,你太囉嗦了。”
“是。”溫如一抿了抿嘴唇,開始練習,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管事連忙上前行禮:“公子,翼王求見。”
何蕭微挑眉:“告訴他們,我馬上過來。”
“是。”
何蕭還沒有走,溫如一有些疑惑:“你不打算走了嗎?”
“放心吧,他會等的。”何蕭平靜的說。
溫如一偏著腦袋思索了片刻:“翼王到底是什麼人?”
“我三哥。”秦雲迪叫了一聲。
溫如一露出一個理解的笑容:“難怪你不想見他。”
何蕭瞪著她:“你說什麼呢?”這姑娘腦子裡全是亂七八糟的東西。
溫如一蹙了蹙眉,指尖在一張古琴上彈了彈:“你怎麼不搭理他?”
何蕭照了下頭,打了個響指:“我哪有曬衣服,那叫裝逼。
要是有人來了,我馬上就過去,那就是不禮貌了,明白了麼?”
溫如一捂著自己的腦袋,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我知道一點,但是當演員也一樣。”
“別拿這個打比方。你再給我唱一曲。”
賽琳娜不由猜測,他是不是被三弟的到來弄得心情不太好了。但她很明智的沒有說出來。
溫如不情不願地說道:“是,我知道了。”
她偷偷地往他臉上看了一眼,發現他的臉上幾乎沒有任何情緒。既然想不明白,那就別去想了,免得浪費自己的腦力。
“綠草如茵,鮮花怒放。
…….
“老五,你倒是好興致,竟然讓我一個人待著,看來,你跟你的妻子,還真是恩愛啊。”
一道修長的人影,穿著一襲淡藍色的長袍,腰上彆著一塊名貴的玉牌。
從他的長相來看,絕對是個英俊瀟灑的男人。
溫如一左一右一右,發現這兩個人和何蕭長得很像,應該是繼承了他們父親的聲音。
其餘的,都和他們的母親一樣。她的母親很美,她的幾個兒子也很美。
溫如一想到這裡,臉上就浮現出一抹痴迷的笑容,只有懂她的人才會明白,這不是痴情,而是一個很愚蠢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