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廢話,有人開始打掃戰場。距離天亮,只剩下兩個小時了。溫如一進了自己的帳篷,也不打算睡覺了,只是盯著月凝看了好一會兒。
“你沒事吧?”
溫如眨了眨眼:“你說的是什麼人?”
“不知道。”月凝聳了聳肩。
“蕭、蕭他們是不是也遇到了危機?”
如果是這樣的話,何蕭已經回京城了,他會不會更加的危險。
月凝微微頷首:“當然。”
溫如一一臉的焦急,她雖然喜歡玩耍,可是遇到事情也會慌張。
“走吧,早點回來。”
月凝明白溫如一的意思,便應了一聲:“嗯。”
溫如一揉了揉自己的心臟,左右看了看,“還有沒有人來了?”
“難說。”他搖了搖頭。
“怎麼辦?”
看到溫如一如此焦急,月凝卻是胸有成竹地笑了笑:“沒事,我們會處理好的。”
“兄弟,你可要注意安全。”
月凝哧地一聲,道:“你這是在替我著急?”
“我怕你被殃及池魚。”他不應該連累月凝,他只是個大夫。而且,他還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大夫。萬一出了什麼差錯,她心裡也不踏實。
“我堂堂一個大夫,有何懼之有?”
“你連真正的神靈都算不上。”
“嗯,我會注意安全的,只要你安全就好。”
四位偏將魚貫而入:“將軍,讓您見笑了。”
“你能看出他們是誰嗎?”
趙副將道:“好像是從雷霆堂處得來的。”
周副將側目:“這點,趙兄如何知曉?”
“每個人的手腕上都有一條蛇,凡是帶著黑蛇圖案的,都是已經死去的土地。”
竟然有這麼一個等級分明的機構,不過,他們也不想成為一個死人。他們是不是瘋了?溫如一愣了一下:“你是說,是因為紋身的顏色不一樣,所以工作也不一樣?”
“不錯。藍紋者為頭目,紅色為一等殺手,黑色為死地。”
溫如睜大了雙眼,“他們真得太狠了,明知道會死,還這麼做?”
“命中註定,避無可避。否則的話,他們未必能堅持到今天。”
溫如一搖了搖頭,目光看向帳篷頂上:“我寧願去死,也不願意每天都提心吊膽的過日子。真是腦子壞掉了,腦子壞掉了。”
所有人都沉默了。月凝抿了抿嘴唇,似乎是在微笑。但此時他卻不敢露出笑容,只得強顏歡笑,清了清嗓子道:“趙副帥和雷霆堂關係密切?”
“將軍,我們曾經見過一面。他們是不會放棄的。”
“這麼說,他們還會回來?”
“是。”
“有何良策?”
趙副將沉吟了一下道:“讓我過去一敘。”
“大庭廣眾之下,你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元帥,微臣懷疑我們之中出了叛徒,還望將軍恕罪。”
下方的眾人,都是一愣,怒視著他。月凝目光一轉,落在了趙副將的身上,“好了,大家都退下吧。你也一樣。”
溫如一不解地看著溫雲峰,但是知道墨逸辰這麼做肯定是有原因的,所以也就沒有多說什麼,和另外三個人一起離開了。
營帳中只有趙副將和月凝兩人,那趙副將走上前來,與月凝相距三步。
“將軍,在下有一件事情,將軍要看一看。”
月凝瞪了他一眼,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這是什麼?”
趙副將走上前來。在自己懷裡摸索了一陣,才將自己的手掌從懷裡抽了出來。他抬起手,朝著月凝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