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止疑惑的看她,但到底沒有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直接問。
等兩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樓梯間,姜月原本溫和帶笑的臉瞬間冷了下來,憤恨的朝時穗看去。
“時穗,這種刻意刁難人的合同,是你給出的主意吧,你為什麼非要出現在我的生活裡,你就不能放過我,去禍害別人嗎。”
時穗長腿交疊,眼尾向上挑起,嘴角帶著似笑非笑的弧度,“你的抱怨可跟我無關,動動你的腦子,宋姨這種在公司裡都是說一不二的人,怎麼可能會被我三言兩語撥動。
畢竟真論起關係,你現在可是她的兒媳婦啊,這關係,不比我這個鄰居跟她來的親近。”
姜月神情僵硬,臉色有一種謊言被拆穿的尷尬之色,但當演員這麼多年,總歸還是學到了一點皮毛,面上的情緒很快被她遮掩。
“我們是一家人,關係自然會比你一個外人要親近,你就算是介意這一點,我也沒有辦法幫你。”
時穗嘴角微彎,很認真的點頭,深深表達了下她的認同感,“你們確實親近,這要是換了那種不親近的婆媳,這種類似於淨身出戶的合同一拿出來,
估計當事人能氣的當場把婚給離了,哪裡能有你這麼冷靜,還能面不改色的把合同給簽了,真的是個能人。”
姜月輕咬了下後槽牙,硬是忍耐住了脾氣,她知道今天算是在時穗面前丟臉了,所以剩下的那點體面,她絕對要維護住。
她輕輕一笑,從容自得的說道:“樂海那麼大一個企業,媽有所顧慮我自然是能理解的,反正我也不是外面那種貪圖錢財的女人,那合同簽了便籤了吧,左右我也不會跟行止離婚,那條約不也是如同虛設,起不了什麼作用。”
見人如此篤定,時穗輕抬下頜,眼裡滿是笑意,“既然這麼不在意,那你生氣做什麼。”
“我沒有生氣啊。”姜月哼笑,“穗穗,你說這些話,是想讓我知道,就算我嫁進了周家,以後也分不到錢麼。你是不是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些。
你恐怕是忘了,身為樂海的總裁,行止每年的年薪有多少,這還沒算上分紅,只要行止的心在我身上,那我永遠不會過上苦日子,你的期望,也永遠不會實現。”
時穗敷衍點頭,“嗯嗯,你這麼想挺好的,最起碼是把自己給安慰好了。”
對於姜月的話,時穗只能說一句天真,真當豪門貴婦那麼好當啊,當的好,那確實是貴婦,當不好,那跟外面養的沒什麼區別。
只要一離婚,該屬於妻子的權利和利益你是一樣也別想保住,還想分周行止的錢,呵呵,你都領證了,人都能讓你補籤一個婚前協議,什麼意思看不出來麼,還在這幻想呢。
難怪俗話說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現在看來事實確實如此,她都已經提醒到這個地步了,姜月居然還能給自己找到合適的理由,真的是無法溝通。
姜月也不管時穗是怎麼想的,她心裡已經有了主意,只要到時候等她成了影后,那影響力可是立竿見影的,就算是宋婉,以後也得哄著她,讓她給周家當個活招牌,一年不知道能省下多少代言費。
二樓書房。
進門後,周行止就在書房中央的沙發上坐下,神色有些冷漠,冷聲道:“說吧,把我叫過來想說些什麼,總不能真的是來這裡搬東西的。”
宋婉伶俐的眼睛微彎,笑道:“算你還有點警覺,要是你這會兒真問我要搬什麼東西,我真的是能氣的打你一頓。”
宋婉來到辦公桌旁,把姜月剛才簽署過的檔案小心的儲存了起來,然後又從抽屜裡拿出了另一份合同。
拿著合同在周行止對面坐下,宋婉把合同遞給他,“看看吧,簽了這個,你就可以復職了。”
五分鐘後,周行止把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