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樾趕到監管所的時候,梁諾一已經被轉移走了。
他扭頭問易航,“梁家人來過了。”
易航點點頭,“可不是啊,那個心疼喲,直接就去給上面施壓了,現在我們怎麼辦?”
遲樾眼神定定的看向前方,“他們現在在哪兒?”
易航伸手一直,走廊盡頭那間。
遲樾想都沒想,就直接走了過去,也不敲門,生闖了進去。
此時裡面只有丁蓉和梁致遠,還有旁邊胡吃海塞的梁諾一。
三個人聽見動靜同時看向門口的位置,不約一驚。
遲樾看都沒看他們一眼,而是緊緊盯著梁諾一手中的飯食。
“昨天還再鬧絕食呢,怎麼?換了個地方胃口還開啟了。”
丁蓉聽見這冷嘲熱諷的話很是不高興,直接護在了梁諾一的身前。
“遲樾,我警告你不要太過分了,你這是非法刑拘,我是可以向你提起訴訟的。”
遲樾聽見這話一副寵辱不驚的樣子,“隨時歡迎,讓我看看是你女兒的命硬,還是你的手段硬。”
丁蓉已經被氣的吹鬍子瞪眼,但是遲樾卻依舊沒有停下來,“你們還不知道她昨天晚上做了什麼事情吧?”
梁致遠一直沒有說話,就是因為知道他們是被動的那一方。
眼神幾乎是立即放在了梁諾一身上。
“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遲樾轉了轉他手腕上價值連城的表,厲聲道:“梁諾一居然敢給我下藥,不光是迷藥,還是不曾流通於世面的迷藥,你們說,她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迷藥?
梁致遠猛的瞪大眼睛,這種東西用在男女之間
他沒想到,梁諾一居然真的如此沒有下限。
“諾一,你究竟是要做什麼啊,你怎麼會這麼糊塗!”
不知廉恥四個字在他嘴邊迴盪好久,但還是沒有說出口。
梁諾一停下手中的動作,安靜的坐在一旁,她沒有什麼想說的。
同時保持沉默的還有丁蓉。
不是不怨,而是完全沒有資格去怪罪。
她又何嘗不是這樣,哪怕豁出清白,也要抓住自己想要的東西。
丁蓉為梁致遠生下一兒一女,在外人看,已經是完美至極,但只有她知道,這背後並不光彩,她為了留住梁致遠,用了太多不入流的手段。
恍然想起,自己都覺得離譜。
梁諾一的性子隨她,所以丁蓉並沒有意外。
遲樾沒心思看這些無聊的悲愴場面,直言道:“不要在想著其他什麼辦法去脫罪了,無論你們有怎樣的退路,我都會斷的一乾二淨,我們法庭上見。”
話已至此,梁致遠和丁蓉還能說什麼呢。
這背後的關係利益複雜,兩家互相抗衡,手握證據的那一方才是擁有決定權的一方。
短短几天的時間,梁致遠已經像是老了十歲,奔波遊走全是徒勞罷了。
同時承受的,還有心靈上的譴責。
他無顏面對喬蓁,更無顏面對喬予桐。
遲樾又何嘗不心痛,本應屬於喬予桐的父愛,現在已經完全被梁諾一剝奪了。
就在遲樾準備離開之時,梁致遠出聲道:“方便的話,我們可以單獨聊聊嗎?”
遲樾猶豫片刻,終於點了點頭,“好。”
兩人達成一致一起往外走。
丁蓉也不再歇斯底里的叫喊,只是慢慢挪到梁諾一的身邊,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
遲樾本不想給梁致遠這個面子,但退一萬步說,他依舊是喬予桐的父親,他會因為梁諾一恨,但更會因為喬予桐去敬。
他本以為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