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予桐絮絮叨叨的說了一會兒,又轉頭看向一旁的遲樾。
“你沒什麼要說的嗎?”
即便只是一個冰冷的墓碑,但是遲樾依舊拿出那種敬重而又真誠的態度,目視著前方道:“姥姥您好,我叫遲樾,這麼久了才過來看您心裡還有些過意不去,只希望現在也不算太晚。”
話罷轉頭看向喬予桐,又繼續道:“我和予桐在一起已經有段時間了,我很喜歡她,不只是現在,以後也會是,所以您可以放心的把她交給我,長久的曾諾太重太飄渺,但我還是想說,我希望以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和她一起度過的。”
無論這樣的話遲樾說多少次,喬予桐是會在心裡有著新一般的觸動。
這或許就是真誠的力量吧。
一個飽含深情的真心放在你面前,又怎麼能做到視而不見呢。
更何況,還是自己喜歡的人,喬予桐心底剩下的只有悸動。
她呆呆的看著遲樾的側臉,他說的越多,她也就越難移開自己的目光。
遲樾自然也能感受到喬予桐的注視,嘴唇微啟,出聲道:“難不成我臉上是有什麼寶藏,讓你看的目不轉睛了?”
喬予桐狡黠的回道:“是啊,你可不就是我的寶藏嗎?”
下午的時間靜謐而又漫長,整個陵園只有他們兩個人。
又或許是太久沒見了,喬予桐在姥姥的墓碑前一直絮絮叨叨的說著話,連同日常裡發生的大事小事,而遲樾,也只是在一旁安靜的聽著
說著說著,天色也就慢慢陰了下來。
喬予桐抬頭看了看天,陰沉沉的,就像是憋著一股勁兒。
竟是有點恍惚了,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不由對著遲樾道:“怎麼也不提醒我?”
遲樾寵溺的摸了摸她的腦袋,“我怕你太久沒見,很多想說的話還沒有說完。”
喬予桐擔心像昨天一樣,天氣突變,直接就被困在這裡。
於是道:“以後時間還多著的呢,不是嗎,我們往回走吧,天色好像又陰下來了。”
遲樾起身去拉喬予桐的手,她在地上蹲坐的時間有些久了,連帶著腿也麻了。
起來的一瞬間一個站不穩直接慣性跌在了遲樾的懷裡。
遲樾下意識攬住她的腰身,輕聲在她耳邊道:“姥姥還看著呢,這麼著急投懷送抱?”
喬予桐聞言下意識開始掙扎,“我才沒有。”
可是遲樾的手依舊是牢牢的扣住她的腰,動彈不得。
喬予桐給了他一個眼神,才又重新正色起來。
隨後戀戀不捨的看著墓碑上的照片,“姥姥,我們就先走了,過一陣子再來看您,不會再讓您等這麼久的。”
墓碑上的照片眉眼彎彎,眼睛也像是會說話一樣,更像是在傳達自己的心情。
喬予桐和遲樾在暴雨即將落在之前離開了。
說也奇怪,當車子開始逐漸駛往市區的方向時,天上的雲又開始散了,也沒有之前一樣暗淡無光了。
喬予桐看著窗外的景色,心情也慢慢舒展開了。
上午發生的意外也全然被她忘在腦後了,當然,在遲樾那裡自然是不會輕易過去的。
兩人往酒店的方向走著,遲樾轉頭問:“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東西?”
可能是中午那頓清滾火鍋吃多了,也可能是從陵園回來沒有什麼胃口,她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來,輕輕搖了搖頭。
遲樾說:“那先不吃,晚上餓的話在想。”
下了車剛經過大廳的方向,身後就突然傳來一聲,“遲總!”
遲樾和喬予桐聞聲回過頭。
他定睛一看,是上午那個提出重新整理提案的那個人,應該也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