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見深收拾著酒店裡的東西。
此時臥室外的丁蓉正在對著電話那頭破口大罵,不過罵的人是梁致遠而已。
她和梁諾一是被丁宜連撈出來的,也是丁蓉的父親。
“爸,我跟他在一起這麼多年了,對他的真心還不夠嗎,為什麼他連我的一點好也不念。”
“我不會離婚的,更不會成全他和任何人,梁家的女主人,只能是我。”
“我只是不甘心,我二十多年的心血,難道到頭來就只是一場空嗎?”
“我祈求過什麼,又奢求過什麼,多年的夫妻情誼到頭來還是不如外面的女人。”
“您不用勸我了,我會用我的方式去解決。”
靠著這隻言片語的回話,梁見深幾乎都能想到丁宜連是如何去勸阻丁蓉的。
只是她的執念也並不淺。
他呆呆的想了很久,都不知道丁蓉是什麼時候結束通話電話來到他身邊的。
“媽”
梁見深現在也同丁蓉少有交流,或許是找不到所謂同頻共振的腳步。
他們兩人也無法在同一個方向去討論問題。
丁蓉臉上只是陰騖的表情,“你爸呢?”
梁見深現在根本不想聽見丁蓉跟他說有關梁致遠的事情。
“媽,我希望您能明白現在我們最要緊的事情。”
丁蓉眼看著就要爆發,“要緊?我們的家都沒了,還能有什麼要緊的事情,你爸現在已經不只是你一個人的爸了,他的心都野到外面去了,現在不知道和那個狐狸精又到哪裡去了呢!”
梁見深沒想到丁蓉口中的狐狸精一直以來說的就是喬予桐的母親。
那一晚他清楚的看見喬蓁的反應,對梁致遠沒有任何的眷戀,只是堅定不移的決心。
或許心早已經死了。
念念不忘,一直過不去心裡那關的人一直都是梁致遠。
“媽,您覺得您和爸之間的感情問題,是因為那些陳年舊事嗎?”
他聽見丁蓉的話只是想笑,這個家從一開始的時候就是支離破碎的。
丁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現在是幫外人說話嗎?”
說完突然意識到什麼,“哦對,我差點忘了,你認識那個叫什麼喬予桐的女人,你們是朋友?還是什麼關係?”
梁見深一聽丁蓉這話,就知道她已經開始在心裡想歪了。
“我們只是認識的關係而已,您不要把莫須有的罪名安在我身上。”
丁蓉現在看見梁見深和梁致遠那張相似的臉,說起話來也是沒了分寸。
“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和你爸一個樣,只知道胳膊肘往外拐!”
梁見深無論是身心都已經是疲憊至極,微微閉上了眼睛。
“媽,我們現在時間不多了,再不帶諾一離開也許就又走不了了,您確定還要跟我在這裡討論這些問題?”
丁蓉面色緩緩一動,但很快就道:“有你外公在,我就不信誰敢動我們!”
話音剛落,門口就傳來一陣敲門聲。
丁蓉猛的轉過頭去,以為是梁致遠回來了,馬上跑去開門。
但是梁見深的眸色卻是變了又變。
他知道來人不會是梁致遠,起碼現在不是。
果然,開啟門的丁蓉看著門口的兩名陌生男子,定定的站住了。
因為來人穿著一身正統的警服。
“您好,我們是南城法院的,關於遲先生早先提出的公訴,現在有權利追究形式問題。”
梁見深知道遲樾不會輕易放過他們,但是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快。
他往前一步,“從警局出來的時候我們已經拿出了醫院的檢驗結果,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