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予桐一臉無辜,“您實在是高看我了,在您身上,我能打什麼主意。”
遲懷文不解道:“那你是什麼意思?”
喬予桐很是真誠,“既然手術的時間您想推遲,那治療總是可以的吧?”
她知道遲懷文是一個顧全大局的人,也能大概能聽懂剛才那男人說那話的意思,要讓他現在這個時間舍下公司的那些事務去手術,想必也是不可能的。
即便所有人都覺得生命之重大過一切,但是對於遲懷文來說,遲氏可能更為重要。
既然如此,那能拖便拖一拖。
遲懷文眼睛一眯,“長風都跟你說什麼了?”
喬予桐一愣,“長風?”
反應了幾秒鐘才意識到遲懷文說的是剛才那個男人,想必應該是他的助理之類的。
於是坦誠道:“他跟我講了您不肯手術的原因。”
遲懷文臉色又變了,眼看著怒氣馬上就要起來了,喬予桐以為他是忌諱談這些事情,連忙道:“我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可隱瞞的,以您的身份和立場,顧及遲氏是一件和正常的事情。”
“顧及遲氏?”
遲懷文反問道。
喬予桐見狀奇怪道:“難道不是嗎?”
遲懷文笑了笑,“也對,在你眼裡我應該就是一心只求利益,絲毫不顧及感情方面的冷血動物吧。”
喬予桐沒有說話,因為在她心裡確實是這樣的,也許會有什麼苦衷,但結果已經是既定的事實。
片刻的安靜過後,遲懷文再次開口,“你真的明白這其中的利弊嗎?”
喬予桐搖搖頭,“我不明白。”
她並不是這個圈子裡的人,要不是遲樾,更沒有這些牽扯,也可能永遠不會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
所以當遲懷文發問的時候,幾乎是沒有猶豫就回答了。
遲懷文輕輕點了點頭,“你倒是很坦誠,那我就來告訴你,遲氏不光是遲氏,如今發展到現在的龍頭,其中操控的人也好,佔股的人也好,有很多,這個公司是我的,但又完全是我的,但是遲樾不一樣,他有自己的支線,記掛在遲氏名下,但是卻是他全權掌管。”
喬予桐安靜的聽著,並不知道遲懷文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但是近兩年的時間,內部的核心已經開始動搖,你知道我為什麼一定要給他安排聯姻嗎?就是為了鞏固我們自己的利益,要讓遲氏永遠都是遲氏,而不落到其他的人的手上。但是自從遲樾開拓了京北的產業,那些人也就開始蠢蠢欲動了,一個人的力量不足以撼動,但是一群人就不一定了,他們的目標也只有一個,那就是遲樾,因為他是遲氏唯一的繼承人。”
喬予桐聽著遲懷文的話陷入沉思,也就是說其實遲氏遠不是看起來的那樣,甚至可以說現在已經陷入了某種危機。
她有點兒緩不過神來,畢竟這些都是她從未接觸過的一個世界。
就這樣安靜的幾分鐘的時間,她輕聲道:“遲樾他知道嗎?”
遲懷文搖了搖頭,“自從他畢業後接管部分產業開始,我們兩個人就已經是完全各不干涉了,這些年,有關遲氏的事務他也從未接觸過,所以並不知道。”
喬予桐的表情很凝重,因為現在事情已經發展到了一個她不可控的局面。
不只是遲懷文的病情,還有關於遲氏的種種
"所以您打算一直瞞著他嗎?"
遲懷文苦笑道:“我不是想瞞著他,而是不得不瞞,我的身體無所謂,他也不會在意,但是我一旦倒下,他就會成為眾矢之的,所以在這之前,我必須處理好,我瞭解他,你應該也瞭解他,我們誰都不能保證,他究竟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喬予桐這才在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