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予桐自己本身說完那話其實心裡也是有些後怕的,就算是玩笑也有點兒開過了。
畢竟遲懷文是一個長輩,還是一個很嚴厲的長輩,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他並沒有很在意這個問題,反倒是自己打趣起來了。
搞的喬予桐不知道應該接什麼了。
劉長風很有眼力的退了出去,把空間留給了這兩個人。
門也被安靜帶上了。
喬予桐把一直提在手中的藥放在他的辦公桌上,“這是醫生囑咐過的。”
遲懷文看都沒看一眼,直接繞過了辦公桌坐在了沙發的位置上。
“落下一天不吃藥,應該也沒關係。”
喬予桐聽見這話,心裡瞬間來了火。
“即便您想拖延治療,但我還是希望您能對現在的基本有一個瞭解,我也答應您在所有人面前都隱瞞了,要是出了什麼事情的話,我也是有責任的。”
遲懷文看了她一眼,輕聲道:“進入社會的第一步,要認清自己的身份,更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重要。”
若是以前,聽見這話喬予桐心裡大概會委屈難受,但是現在,她卻很平和,因為她知道,那不過是是遲懷文周旋的態度而已。
“在別人眼裡重不重要都無所謂,但是在遲樾那裡一定是重要的,我雖然不能說完全瞭解你們之間現在的情況,但是現在已經多多少少違揹我的本心了。”
遲懷文當然知道喬予桐會是毫不猶豫的站在遲樾的立場上的。
“你放心,我是一個商人,所以基本的信用還是有的,你能做到幫我去保密,該做的治療我也是一定會好好做的。”
喬予桐一聽這話也放心下來了,她也怕自己和遲懷文的溝通並不順利。
遲懷文說罷從袋子裡把藥拿了出來,醫生在這一點上還是很細心的,所有的藥都是已經搭配好了的,連吃法和時間都是寫的清清楚楚,根本不需要喬予桐去解釋說明什麼。
這是口服制劑,不過針製劑就不一樣了。
遲懷文也意識到這個問題了,抬眼上下打量著她,“這個是你來?”
眼神頗有幾分懷疑的意味。
喬予桐雖然現在專業性沒有那麼強,但也是實習過的人,這點自信還是有的,現在總覺得被人給看輕了。
“您是覺得我不行?”
遲懷文連死都不放在眼裡,還在乎這隨隨便便扎一針嗎。
“沒有。”
“那我可就上手了。”
遲懷文把手伸出來,“來吧。”
兩人之間的對話很是簡單,幾乎是直奔主題,喬予桐心中有種很微妙的感覺。
可能是從小沒有父親的原因,她大部分時候對這樣年紀的男性長輩都是生疏且客套的,就連許父這些年來也是心中帶著一些隔閡,但是眼下在遲懷文面前,所有的一切都顯得很自然,親切到連她自己都還沒有適應過來。
不只是喬予桐,遲懷文也一樣,他端了這麼多年架子,從來都是別人在他面前擔驚受怕看眼色。
和自己的親兒子之間更是公事公辦,時間長了,就連他自己也懷疑是不是少了點兒生活氣兒。
但是和喬予桐相處的時候卻是意外的放鬆。
他看著喬予桐手上開始鼓搗著,別的不說,動作倒是看上去幹淨利索,也有幾分專業的樣子。
殊不知喬予桐心裡還是很緊張的,即便只是簡單的靜脈注射,但到底也是大劑量敏感的製藥。
好在心態夠穩,沒有出什麼差錯。
她手上一邊推著藥,一邊不解道:“您當時去這家醫院,是為了躲避一些視線嗎?”
遲懷文沉聲道:“算是吧。”
喬予桐又好奇道:“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