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沒有人會去主動追問。
眼下看到梁見深,倒是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喬予桐點頭道:“嗯,那鄭老師,我就先走了。”
鄭玉蘭只是笑了笑,“注意安全,有什麼事情隨時給我打電話。”
雖說喬予桐的私事她是管不了那麼多的,但是她既然是作為學生跟著自己出來了,就理應對她的人身安全負責。
告別鄭玉蘭他們一行人,喬予桐朝著梁見深走了過去。
“等很久了嗎?”
梁見深看了眼時間,倒是也沒客氣,“有一會兒了,畢竟內場人都已經走光了。”
喬予桐訕訕的笑著,“不好意思。”
梁見深這樣說是沒把她當外人,可不是為了聽這聲道歉的。
打趣道:“有時候,太懂禮儀禮貌也不是一件好事,起碼,在我面前不用這樣,我可不想在從你嘴裡聽見什麼謝謝抱歉之類的話了。”
喬予桐沒有說話,她知道梁見深是想要拉近與自己之間的距離。
但是她本就是一個慢熱的人,很多時候關係的轉換也是需要時間去調整的。
梁見深出聲道:“好了,我已經訂好位置了,他也已經過去了,我們往那邊走吧。”
喬予桐覺得每次見梁致遠的時候,心情都是不一樣的,從一開始的堂皇,埋怨,再到後來的無奈和釋懷,現在好像多了一分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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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恩他的長久以來的愧意,就因為是真情真意,才讓她變得如此矛盾,連怨都怨的不純粹。
她跟著梁見深上了車,可能是還有些緊張,畢竟現在是自己隻身一人在京北。
所以兩人之間的話也很少。
每每都是梁見深主動發問:“遲樾這兩天聯絡你了嗎?”
喬予桐搖搖頭,她到京北以後,兩人一直是簡訊聯絡。
她知道遲樾那邊的局面一定十分侷促,也沒有過多的詢問。
而遲樾,也當自己只是單純來參加研討會,連多問一句的時間都沒有。
“不聯絡也好,我藏不住事兒,說不定一問就露餡了。”
梁見深十分中肯的開口,“既然已經決定走這條路了,訊息一放出去,很可能是明天,他就知道了。”
喬予桐下意識問道:“這樣的話,他那邊的情況會有所好轉嗎?”
梁見深分析道:“梁家還沒有那麼大的震懾力,更重要的是遲氏那邊的態度,一旦兩家真的定了下來,那也就意味著形成了一個強大的同盟,也就是所謂的聯姻。”
說到這裡,梁見深自己也覺得十分奇妙。
一開始的時候,因為梁諾一的私心,梁家自作主張和遲氏去談條件,訂下婚約。
當然,結局自然也是慘烈的很,遲樾的那樣的人,怎麼會被人主張自己的婚事。
但是現在,好像所有的事情又重來了一遍,一樣的帶著不純粹的目的,只是這一次的物件不太相同了。
喬予桐大概聽明白了,但是她相信,這要梁家這邊的新聞一出,遲懷文那邊會馬上給出回應。
這樣才能接觸遲氏現在的內部董事危機,以此震懾。
“商場上面的事情我懂的不多,能做的也不多,但是我會全力配合你的。”
梁見深笑了笑,“你什麼都不用做,我會安排好一切的。”
喬予桐下意識想回一句“謝謝”。
但是話還沒說出口,梁見深卻彷彿是預料到了一般,先一步出聲:“我可不想再聽見那兩個字了。”
喬予桐一愣,努力把這兩個字嚥了回去。
將視線轉回窗外,開始欣賞起窗外的夜景來。
不知不覺就到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