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文避重就輕道:“你是想問什麼?”
遲樾其實也懶得問了,有些事情,他光是聽聞就能猜到全貌,因為他太瞭解遲懷文了。
“董事會的事情,是您讓她這麼做的對不對?”
遲懷文沒有說話,像是預設了一切。
遲樾接著道:“這其中的事情很深,她沒有可以得到這些訊息的渠道,更不清楚遲氏內部的情況,是您把所有的事情告訴她的,然後利用她的身世去對那群董事進行壓制。”
說完後短暫的停頓,糾正道:“又或許不只是利用,是威脅,因為她從來沒想過被梁家認回,這與她的立場是相悖的。”
遲懷文聽完沒有半點兒反應,所謂全貌可能不是如此,但其實遲樾的邏輯是沒有錯的。
喬予桐確實是間接從他這裡得知遲氏的情況的,也在他的引誘下猜測出了所謂的解決辦法,所以無論怎麼解釋,直接或者間接的誘因都是肯定的。
遲懷文索性認了下來,反正他和遲樾的關係已經僵持到沒有下限了。
“既然你都知道,還找我談什麼呢?”
遲樾聞言緊抿著唇,眼睛也變的猩紅,看上去有著一股隨時會爆發的狠勁兒。
“我記得自己跟您說過,不要動她。”
遲懷文此時的眼中看不到一絲慌亂,滿是釋然,“你過來不只是要說這個的吧,事情已經發生了,沒有回頭的餘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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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樾很恨自己現在這副無能為力的樣子,遲懷文的軟肋是遲氏,但是他不能拿遲氏做什麼。
只能在自己身上下手了。
“既然您沒什麼要解釋的,那我就說說我的決定吧。”
遲懷文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你要做什麼?”
遲樾這才從遲懷文的表情中看到了一絲慌亂,輕描淡寫道:“我要脫離和遲氏的關係,我所持有的股份會轉到我媽手上,從今往後,遲氏的所有的事情都與我無關。”
遲懷文頓時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知道你現在在說什麼嗎?”
遲樾還是能不著痕跡的擊中遲懷文的弱點。
“我當然知道,這遲氏繼承人的位置,我早就厭倦了,也不想再繼續做您的傀儡了,什麼責任,什麼擔當,我全部可以捨棄。”
遲懷文感覺自己的胸口一陣絞痛,他一時分不清是因為這病還是因為眼前的人。
痛的他根本說不出話。
然而遲樾現在在氣頭上,將這一切全都漠視。
起身道:“我來就是為了說這些的,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說完拉開房門,徑直離開,看都不看身後的遲懷文一眼,自然也忽視了他伏桌的一面。
柳沁蓮在外面已經是等的急不可耐,因為聽不見裡面的絲毫動靜,這樣的安靜更是危險。
見遲樾出來立馬迎了上去。
“阿樾,怎麼樣,你爸沒有為難你吧?”
柳沁蓮第一時間還是擔心遲樾。
“媽,他為難不到我,現在不會,以後更不會。”
遲樾冷漠道。
柳沁蓮聽不懂這話裡的意思,“阿樾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明白”
:()遲遲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