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說著話,喬茵突然開口,“你倆小聲說什麼呢,大點兒聲說。”
溫衡道:“沒說啥,學校裡的事情,您確定要聽?”
喬茵瞪了他一眼,“你一天天都沒個正形能有什麼正事兒。”
趙文芳看著一來一回的,出聲問道:“予桐和溫衡現在是還在上學嗎?”
喬茵回道:“這小子還沒大學畢業,予桐是讀研呢。”
趙文芳這才明白,“這樣啊,予桐還真是有出息,文蕾你可要多跟姐姐學著點兒。”
蔣文蕾也不知道是聽進去了還是沒聽進去,只是一個勁兒的點著頭。
喬予桐覺得這個遠房的妹妹倒是一直沒有變,小的時候性格就偏內向,現在長大也一樣。
不過他那個男朋友看上去就沒這麼單純了。
喬予桐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對面的一道視線總是在自己身上。
但她也從來不去對視。
一頓飯吃下來倒也是相安無事,幾個人說的也都是過去的一些事情,畢竟現在的交集變得越來越少了,能說的也不多。
遲樾對面全是阿諛奉承的一行人,今天這個局不是他自己的,而是幫付嘉平站的局。
上面要是想做的好,那底下人的心,你就必須要平住。
他一向是不喜歡這種場面的,不過到底是付嘉平第一個自己帶的專案,所以無論如何都要往好了做的,能撐一下便也沒有推辭了。
不過這酒喝著喝著就變了味道,一行人說起話來也沒個正題。
遲樾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時不時就想出去放個風,喘個氣兒。
這會兒剛在門口點了根菸兒,抬頭迎面就是一個熟臉。
不是別人,正是喬予桐的繼父,也是許澤洋的父親。
遲樾剛點燃的煙立馬就掐滅了,點頭道:“伯父。”
雖然不是喬予桐的親生父親,但是遲樾知道,他對喬予桐算得上是照顧有加,所以也是格外的敬重。
面對遲樾的禮貌,許父其實還有些不習慣,但畢竟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人,表面看上去倒也是雲淡風輕。
“遲總,好巧。”
他的稱呼還是改不過來,於是就各論各的,總不能真叫他小遲,也確實沒有這個膽子。
好在也沒人真的在意這個稱呼問題。
遲樾主動問道:“您今天來這兒是有局?”
許父點點頭,“嗯是,不過要是說來其實不完全算個局。”
遲樾挑眉笑道:“這話怎麼說?”
許父解釋道:“予桐也在,是予桐媽媽那邊的一個親戚過來了,我們作為東道主怎麼也是要招呼一下的。”
遲樾這才明白過來,不過他關心的可不是什麼遠房親戚。
“予桐也在?”
許父一眼就看透了他的心思,“需要我幫你叫出來嗎?”
遲樾連忙擺擺手,“不用了伯父,你們先吃,我這邊也還有局要應付。”
話雖如此,但是心裡已經起了心思。
許父便道:“那我就先過去了。”
遲樾微微頷首,“好。”
遲樾回到房間裡的時候,付嘉平已經喝的有些上頭了,但是又不得不應付眼前的那群人。
他把門口的服務員叫了進來,不知道說了什麼,又重新端正的坐在座位上,看著眼前的人們一個回合一個回合的敬酒,但就是沒人敢敬到遲樾面前。
那邊已經是快結束了,許父才姍姍來遲。
“不好意思,手頭有些事情耽擱了,所以來晚了。”
自從方顏懷孕後,許澤洋就一門心思的在她身上,公司的事情也是有些分不開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