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樾進來的時候,趙文芳和蔣文蕾母女還抱在一起,一副相依為命的樣子。
她抬眼看見遲樾的時候,比看見陳旭東更加的嚇人。
“是你都是你害的”
蔣文蕾顫抖著嘴唇說出了這幾個字。
這話倒是引起了遲樾的興趣,“哦?什麼就是我害的,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自作孽不可活,這一切都是你種下的惡果。”
蔣文蕾緊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壓住情緒後才道:“我沒有我沒有”
這一次換成是遲樾緊追不捨,“你沒有?這話你也好意思說出來,要不是你從中教唆,陳旭東怎麼會起那種罪惡的念頭,你明明早就已經知道他的真實面目,也知道他和你在一起的目的,還依舊選擇去幫他,你別告訴我你真的無私到這種地步”
蔣文蕾沒想到自己被拆穿的這麼快,但是還是不停的狡辯著。
“我說過了,我是恨他沒錯,但是我不是幫他,我是想找回自己的錢,去找喬予桐也真的是為了讓她能幫著說幾句好話”
話還沒說完就被遲樾揪住了衣領,“我勸你還是想好再說,我沒有興趣在這裡聽你講故事!”
蔣文蕾立馬道:“我說的是真的,是你不相信我”
遲樾輕哼一聲,又問:“好,那我問你,在陳旭東綁架喬予桐的過程中,你給陳旭東打得那通電話內容是什麼?”
蔣文蕾遲疑了,她不知道遲樾查到了哪一步,只知道如果自己就這麼招了的話,就真的沒有一點兒退路了。
於是道:“我只是勸他不要做什麼過激的行為,我是想勸他的”
遲樾長嘆一聲,提醒道:“我們由專業的技術人員去復原手機裡的內容,你們在電話裡說了什麼也能復原的一清二楚,所以我勸你想好了再說,省的給自己惹上了新的麻煩。”
蔣文蕾已經嚇的渾身發抖,懷裡的趙文芳也是雙眼緊閉。
遲樾一眼就看出來了她在裝暈,故意道:“不過沒關係,反正你的罪責也不止這一兩條,多加幾條應該也無所謂,比如今天的故意殺人。”
話音剛落,趙文芳“噌”的睜開了眼睛。
連滾帶爬的到了遲樾的褲腳邊,抱著他的腳道:“人不是她殺的,是我殺的,要殺你就殺我吧。”
蔣文蕾在身後無奈的搖了搖頭,暗道趙文芳還是沒有輕易沉住氣,反倒是自己主動送上了一個人頭。
遲樾冷哼一聲,“原來是你啊,那這麼說的話,你們母女倆應該都跑不了了。”
蔣文蕾見狀道:“不,是陳旭東先動手的,我們只是適當防衛而已,不是殺人。”
遲樾完全不聽,“可是你有證據嗎,躺在病房裡的陳旭東已經是一個最大的證據,一個故意殺人的證據,那你呢,你說是正當防衛,你又有什麼證據呢?”
蔣文蕾不說話了,面對遲樾咄咄逼人的質問,她又一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吃完飯後,喬予桐就陷入了深深的睡眠中。
這幾天說來也奇怪,自從經歷了綁架事件,神經高強度的緊繃後,睡的倒是格外的好了。
當然,這和遲樾的大補也脫不了關係。
喬予桐醒來突然覺得空落落的,已經習慣了一睜開眼就是遲樾的,現在身邊突然沒有了人,還有些失落。
於是從床頭拿起手機給他打了電話。
鈴聲一直響了好久遲樾那邊才接通。
“喂?睡醒了?”遲樾接通後率先問出聲。
喬予桐悶聲道:“嗯,我以為我醒來會看見你,但是沒有,你去哪裡了,怎麼這麼久?”
她聽著電話裡傳來一陣腳步聲,還有關門的聲音,突然意識到什麼。
“你現在是在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