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開口其實是因為自己對遲懷文的情況一竅不通,不是不擔心的,只是不知道應該怎樣關心。
甚至都沒有喬予桐瞭解的多。
憋了半天只有四個字,“我不知道”
靳遠山輕笑著,遲樾什麼心理,他是一清二楚的。
“行了行了,你這脾氣秉性多少也是隨了他了,誰也不能說什麼。”
只要提到遲懷文,遲樾就默默不語,就像是提起一個陌生人一樣。
說到底也是親父子,都是血脈,靳遠山就是再怎麼任由其發展,也不能看著這父子倆的關係一直這麼僵著。
“我這一次,來都來了,正好叫著一起吃個飯吧。”
遲樾抬眼道:“您說誰叫誰一起吃飯?”
靳遠山砸吧砸吧嘴,“當然是你頭上那倆當家的了,說起來還沒怎麼正式見過你這個媽是姓柳來著吧。”
提到這個稱呼,靳遠山心裡還是有些彆扭了,畢竟遲樾的生母是他的女兒,去世的早,連留下的痕跡都是這麼的短暫,輕而易舉就被人給取代了。
所以當叫出口的時候,心裡也是滿滿的遺憾。
不過以遲樾這樣的性格能叫她一聲媽,也能看出這些年來所有的付出,以及深厚的感情。
哪怕靳遠山不是百分百的承認這個身份,但還是打從心底感激的,不然以遲懷文的性格和脾氣,指不定把遲樾培養成什麼樣呢。
遲樾也是沒想到靳遠山會開口有這個提議,也明白他生母的去世是靳遠山心裡一直以來的疙瘩。
於是下意識道:“沒這個必要吧,您就老老實實待著,既然來了就好好玩一玩,我會把手上的事情都推掉來陪您。”
靳遠山斜眼看著他,不悅道:“誰要你陪,我告訴你,我來可不只是為了玩的,還有很多正事要辦,你不要打亂我的計劃。”
遲樾出奇的有耐心,“那您說說看,這次來有什麼正事要做?”
靳遠山回道:“小喬的父母你得安排我們見一面吧,你們兩個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短了,總得有個大家長出面推一推進度,當然了,我不是要給你們什麼壓力”
他話音剛落遲樾就接道:“這就不用您出面了,進度我已經自己推過了,不過見一面還是有必要的。”
靳遠山聽見這話眼睛都亮了,“什麼叫你自己已經推過進度了,你又瞞著我幹了什麼事情?”
遲樾無奈道:“外公,您不要把我說的像是做了什麼壞事一樣。”
靳遠山還在生著悶氣,氣遲樾什麼都不跟他說,小聲嘟囔著,“誰知道你乾的是好事還是壞事。”
遲樾索性也不再周旋,直接道:“我跟予桐求婚了。”
靳遠山聞言的第一反應是懷疑,“你不會又再糊弄我這個老頭子吧?”
遲樾瞬間就氣笑了,“我犯得上嗎,用這種事情糊弄您。”
靳遠山依舊是半信半疑,“那誰知道,你這小子精得很,保不齊心裡又憋著什麼壞水兒呢,我才不輕易上你的當。”
遲樾連解釋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反正話我都說了,您也不能說我瞞著您了,信不信是您的事情。”
靳遠山小心翼翼的湊上前,“真的假的?”
一再的懷疑遲樾也不解釋,扭過頭去不說話。
這下靳遠山是徹底的相信了,看著遲樾發紅的額頭輕聲道:“你說你早說這話我不就不動手了,還把自己給整受傷了。”
遲樾冷冷的開口,“您動手的時候我可沒見給我留說話的機會。”
“嘿,你個臭小子,還跟我這兒記仇上了!”靳遠山哄了兩句便沒有什麼耐心了。
但是心裡又惦記著遲樾求婚的那件事情,語氣也就莫名軟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