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實在是反常,讓人不得不懷疑其中的門道。
哪怕真的是出了事情,或者是遲樾在其中做了什麼手腳,也不該是底下那群人先知道,他自己都是被追債才得到的這些訊息。
令陳旭東更為氣憤的是即便事情已經演變到這個程度,他依舊不敢把事情挑到遲樾面前。
是他自己太過於得意忘形了,一心只想著利益,卻忘了對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遲氏的紅利,豈是他能吃到的。
一點點的好處就讓他掏光了家底,可真是擅長玩心計。
蔣文蕾見他遲遲沒有說話,皺眉問道:“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我們可是把所有的積蓄都投了進去”
她知道陳旭東最看重的就是利益,所以也是撿他最不愛聽的話說。
陳旭東依舊是沉默寡聞,何止是他們自己的利益,就連周圍那群弟兄的家底兒也被他掏空了,要不然也不會氣勢洶洶的直接找到了家裡。
所以他必須要把這個坑填上。
腦海裡也開始不禁思考著有什麼辦法。
蔣文蕾故作感傷,“都怪我,一定是我沒有處好我們之間的關係,我本以為和予桐姐說一說,她就會幫我的,沒想到在背地裡竟然這樣挑唆陷害,罔顧我們之間的親情”
說著說著,蔣文蕾就連梨花帶雨的開始控訴起來,雖然明知道這背後真正的緣由也不僅僅是因為喬予桐。
但是,她眼下需要一個目標,一個能被報復的目標。
蔣文蕾越是說,陳旭東心裡厭惡的種子就越深。
“我們現在是不是沒有別的辦法了,我要不要去求求她,求她放我們一條生路,錢就算了,只要不對我們趕盡殺絕就好。”
陳旭東眼底的情緒不知不覺就開始變得危險起來。
“不要去,既然撕破臉了,就應該用撕破臉的辦法,她背後算計難道就不應該付出應有的代價嗎!”
蔣文蕾還是瞭解陳旭東的,知道這個男人要的不僅是錢,還有所謂的尊嚴。
但還是第一時間勸阻道:“旭東,你要做什麼,你千萬不要亂來。”
陳旭東顯然已經是下了決定,就連眼神都變得堅定起來,“不瞞你說,被騙進去的錢還不少,還真沒有什麼別的辦法了”
而且裡面也不僅僅是他一個人的錢。
他那群兄弟也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這錢的空缺要是填補不上,註定是難逃思路一條。
陳旭東知道自己的結局也早早的就被理明白了。
眼下他手上沒有什麼能拿捏住遲樾的籌碼,喬予桐是唯一的方向,既然怎麼都是死,那就痛快一點,仇也要報,誰都別想好過。
蔣文蕾慌亂的看著他,“旭東”
所有的情緒現在對陳旭東來說就也只是加速器而已。
陳旭東有一種赴死的沉寂感,他看向蔣文蕾,“文蕾,我要是不把這錢的坑填上,也是死路一條,況且我咽不下這口氣,所以,你得幫我你明白嗎?”
蔣文蕾悉知一切,在陳旭東面前裝出一副忠貞不渝的樣子。
“你說,我應該怎麼做?”
陳旭東視線開始遊離,緩緩開口
喬予桐對遲樾這邊做出的一切舉動都不瞭解,不是她所管轄的範圍,自然是不會多過問遲樾的行動的。
她知道他的分寸,也一如既往的相信。
一心撲在學校的期末課題上,只想著在最後的關頭多下功夫,在導師那裡也能圓滿的結束這一學期。
從入學到現在,在她身上發生的事情或大或小也不少,耽誤了不少自己的進度,說實話心裡還是有些過意不去的。
不過也好在第一年的任務相對來說不是那麼的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