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蓉見梁見深突然出現在病房,下意識去尋找梁致遠的身影。
現在這種特殊情況,她很難不去關心梁致遠的行蹤。
“見深,你爸沒來嗎?”
梁見聞言回道:“公司有些事情需要臨時處理,他先回酒店了。”
丁蓉見狀這才放下心來。
梁見深看著輪椅上的梁諾一,出聲問道:“你們幹什麼去了?”
丁蓉解釋道:“哦,沒什麼,你妹妹剛才說頭疼,我帶她去做了一個腦ct,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
梁見深蹲下身去與梁諾一的視線平齊,剛對上的一瞬間她就把頭偏開。
他知道,梁諾一是因為自己昨天的說的話生氣。
雖說是氣急,但是即使到現在也沒有半分後悔,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梁諾一一直錯下去,縱容也更是一種傷害。
不過樑諾一全然不會去理解他的苦心。
梁見深溫聲道:“還在生我的氣?”
梁諾一扭過頭去不說話,丁蓉見狀從旁幫襯,“好了,諾一,你哥也是為你好,這段時間就沒閒下來過。”
她繼續沉默。
梁見深知道她不會輕易邁過心裡那到坎兒,也並沒有再強求,畢竟她現在的精神狀態實在是堪憂。
他起身看著丁蓉,“算了,給她點兒時間吧,好好休息一下,媽,我還有點兒事情想跟你說。”
丁蓉看見他嚴肅的表情,心裡瞬間警覺起來。
“什麼事?”
梁見深低頭瞥了眼梁諾一,言外之意盡顯。
丁蓉立馬明白了過來,然後推著梁諾一往裡走,將她扶上病床安頓好了才出來。
“到底是什麼事情,是不是遲樾那邊還是緊咬著我們不放。”
這段時間她手上調查著自己的事情,這邊還照顧著梁諾一,完全沒有精力去跟進遲樾那邊的情況,所以其中的進展也是一無所知。
梁見深沉聲道:“不只是他,文舒曼那邊也是見咬著不放,堅持要追究諾一的責任。”
丁蓉顯然意識不到這其中的嚴重性,只是道:“那就那讓他們追究就好了,反正文舒曼那邊什麼事情也沒有,這鐲子的來路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只要我們不承認,他們也沒有辦法。”
梁見深無奈道:“你覺得遲樾那邊一直沉寂是在做什麼,他手上一定有足夠的證據去證明諾一的責任。”
丁蓉道:“他有必要這樣緊咬著我們不放嗎,為了區區一個文舒曼?”
梁見深本來是不準備把喬予桐的事情牽出來的,畢竟不是一個圈子的人,但是現在已經逐漸分不開了。
“涉及到的不只有文舒曼一個人。”
丁蓉追問道:“這話是什麼意思,還有誰?”
梁見深如實道:“遲樾真正的女朋友,喬予桐。”
丁蓉一瞬間瞪大了眼睛,這個名字她完全不陌生,甚至可以說是很熟悉。
那也是喬蓁和梁致遠的女兒。
她大腦瞬間一片空白,茫然的問:“你說什麼?”
梁見深不明白丁蓉為什麼聽見這個名字會有這樣大的反應,解釋道:“其實文舒曼和遲樾只是名義上的男女朋友,那些新聞也不過是捕風捉影罷了。”
丁蓉這才是徹底聽明白了,“所以說他真正的女朋友是”
她沒有問出那個名字,但是眼神裡滿是惶恐,似是驚訝於命運的捉弄。
梁見深接著道:“她傷的很重。”
他永遠記得喬予桐在搶救室昏迷不醒的那一刻。
丁蓉驚懼的同時也發現了盲點所在,“那個鐲子不是送到了文舒曼那裡嗎,怎麼會”
梁見深其實知道的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