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遲樾生日沒兩天了,喬予桐這些日子一直把平安符帶在身上,想著尋一個合適的時機把這個符送給他。
這一拖,竟是直接拖到了三十一號。
這一天和往常沒有什麼不同,一樣的早飯午飯,各自忙著各自手頭的事情。
喬予桐也不知道他們圈子是怎麼過生日的,遲樾也不知道喬予桐早已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
一直到下班的時候喬予桐也沒開口說出那句生日快樂,手中的平安符自然也是沒有送出去的。
因為遲樾也沒有跟她說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喬予桐臉皮薄,說是朋友但是仍在心裡有一道不可跨越的鴻溝。
她始終明白,她和遲樾不是一類人。
這一陣子遲樾都沒有留喬予桐吃完飯,所以到點兒就直接和遲樾告別離開了。
遲樾只是覺得喬予桐今天有點奇怪,有很多次他都看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想問又不知道怎麼問出口。
正想著,元愷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幾點過來啊?”
遲樾疑惑道:“什麼幾點?”
元愷笑說:“今天是你生日啊,我們人都快到齊了,你別告訴我你忘了。”
遲樾無聲的笑了下,他還真忘了,歲數越過越大,生日宴反而是一個不重要的過場,和平常的酒局一樣,反倒是身邊那些趨炎附勢的人重視的不像話。
今年的生日他反而格外的頭疼。
梁家人的到來,勢必要給這個不平凡的夜晚平添一份煩躁。
剛一掛電話,不速之客就上了門。
梁見深沒有敲門,直接按下了門把手進來,靠在門邊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我生怕你腿腳不便,特地來接你的。”
遲樾移開視線不看他,“你倒是熟門熟路,連門都不敲了。”
梁見深道:“敲門多見外,我可是準備殺你個措手不及的。”
說著,朝屋裡環視了一圈,卻沒發現第二個身影。
於是唏噓道:“看來感情不是很好啊,連生日都不給你過。”
遲樾不做聲。
梁見深又繼續道:“今晚可是你父親特地邀請我們兄妹倆吃飯,哦還有你那個繼母,你不在的話,不合適吧?”
遲樾走上前,“我在的話,可能更不合適。”
梁見深道:“我說過,你不用惡意那麼大,這件事不一定是一件壞事。”
遲樾道:“這其中的好與壞,豈是你能分辨的。”
兩人都心知肚明,梁見深淡笑著說:“我也不是來勸你出席的,只是從你父親的口中瞭解了一下你身邊的這個女人。”
遲樾聞言一頓,現在喬予桐已經沒有必要在牽扯到其中了,他只希望她能幹乾淨淨的把她摘出去。
他側頭看著梁見深,面上卻是毫無波動,他不知道遲懷文究竟和他說了什麼。
“倒也沒有那個必要,她已經沒用了。”
梁見深笑道:“你還真是無情。”
遲樾道:“她本來就是我找來當擋箭牌的,誰想到我家老爺子根本不受用,都沒把她放在眼裡,虧得我還和她不厭其煩的相處了一段時間,想來也是白遭罪了。”
梁見深眼裡晦暗不明,似是在猜測他口中的話是否屬實。
遲樾接著道:“正好我也奉勸你一句,假戲真做日久生情這些都不靠譜。”
梁見深附和的笑笑,“有意思。”
房間裡聊的火熱,而門外的喬予桐卻是渾身冰冷。
遲樾的話一字不落的穿進了她的耳朵,她呆呆的愣在原地,眼瞳稍縮,大腦已是一片空白,眼中充滿不可置信的神色。
她拿著蛋糕的指尖微微顫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