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結束通話後,許澤洋遲遲沒有回過神來。
告個假?
是真的想休息,還是有其他的原因。
許澤洋無從得知這其中的內情,但是心裡突然覺得突然空了一塊。
電話裡的方顏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冷漠,疏離。
有一瞬間,他突然覺得自己都不認識她了,這麼久以來,兩人都是以最佳工作夥伴的姿態相處。
現在突然間侵入了一個不可破的私人空間,好像一切在冥冥之中都有了變化。
那不為人知的心意,會不會是一個難以逾越的導火索。
許澤洋看了眼已經熄屏的手機,方顏的話還縈繞在他耳邊。
嘴上說著不在意,但是心裡又不可避免的去想。
與其說是在意,不如說是日積月累的習慣和依賴。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低下頭嗤笑自己。
明明是個大男人,卻總是去依賴一個女人。
之前在身邊的時候從來不會去想這些問題,但是現在,光是告別,他就已經忍不住憂患起來。
或許對於方顏來說,是真的需要休息了,需要一個自己的空間。
他之前也總是提出這個問題,但是都被方顏一笑帶過。
原來所有的主動權都在她手裡。
看似的被動與牽制,實際上,她才是那個有選擇權的人。
而自己,只能默默的祝福和接受。
屬於她的天地很大,而不是隻有眼前的這一方。
也許方顏也悟透了這個道理,所以才做出了這樣明智的一個選擇。
希望還在,路還在,他們只能朝著自己的方向頭也不回的走著。
九號公館裡,眾人早已經是喝作一團。
付嘉平和元愷的目標很明確,可著勁兒的灌景堯酒。
遲樾就在一旁幽幽的看著,沉聲道:“你們都悠著點兒,差不多就行了。”
付嘉平道:“不能給他留著清醒的神智。”
說著就又開了一瓶。
元愷看了看景堯,伸手拍他的肩,“景堯,還能喝嗎?”
醉酒的男人最忌諱被問還能不能喝,景堯努力打起精神,就開始去奪付嘉平手裡的酒。
“這點兒酒算什麼,看不起誰呢,我還能喝。”
元愷聽著這大舌頭就知道人已經醉的不輕了,開始制止,“行了行了,一會兒還有正事呢,可別喝醉了。”
景堯歪著腦袋問:“正事?什麼正事?”
付嘉平從旁道:“你的人生大事。”
景堯腦子顯然已經是轉不動彎了,“我哪有什麼人生大事,我都被人給甩了。”
說著說著還委屈上了,果然酒不能亂喝,不然很容易就把自己原始的本質給暴露了。
付嘉平抬頭看了元愷一眼,“現在這個狀態可以,酒後吐真言不說,還是十分的惹人憐愛。”
元愷看著付嘉平打量景堯的樣子,“你惡不噁心,你還看對眼了。”
付嘉平笑道:“我可直可彎,全看狀態。”
元愷的話直接被梗在喉嚨,默默把視線轉向置身事外的遲樾,“看見了吧,離他遠點兒。”
遲樾毫不客氣的補刀,“他就沒正常過。”
每天損付嘉平好像已經成為了幾人的日常。
付嘉平也是不疼不癢,全然不在意,“你們誰順路,給送過去。”
元愷聞言便直勾勾的看向遲樾,畢竟喬予桐和溫莞一個小區,遲樾肯定是沒有意見。
說知道他也正直直的看向自己,出聲道:“你去吧。”
元愷疑惑道:“喲,這麼突然開始偷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