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妖族離開後，林不凡冰冷的目光落到自在和尚和劍塵二人身上。
她不怪兩人，但再想和先前一樣同行卻也不可能了。
“感謝仙子仗義執言，我和師兄定會銘記今日之恩。”
雲初瑤輕輕搖頭：“不必客氣，不是什麼大事。”
“我有種預感，即使沒有我出言阻攔，那龍翰也殺不了你。”
林不凡未回答，龍翰確實不可能殺死自己，忠叔那張底牌從未動用過，不過卻能讓事態變得很麻煩。
“小染說的沒錯，你於寒冰一道確實天賦非凡，可願加入我冰雪聖宮？”
見少女沒有回答，雲初瑤又加了一句話。
“我可以向你保證，若你加入聖宮，地位絕不在我之下。”
此話一出，別說外人，就連冰雪聖宮的弟子都怔住了。
一雙雙美眸盯著林不凡，顯然想看透前方少女到底有何魔力，居然能讓聖女如此承諾。
自在和尚和劍塵也有些恍惚，原來雲初瑤是想替冰雪聖宮招攬天才，怪不得不惜得罪妖族。
可那人真的值得嗎？
古言染目光灼灼，她就知道自己當年沒看錯人。
大乾王朝那樣偏僻貧瘠之地都被她闖了出來，若是再加上聖宮的培養，只怕很快會成為第二個聖女，甚至超越。
“又見面了，這次你考慮好了嗎？”
林不凡確實有幾分心動，因為現在的太玄門對她來說，已經不能起到助力了。
冰雪聖宮是個不錯的選擇，但此時她還不想那麼快下定決心。
“或許星月谷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皎月道人的強勢她可是親眼所見。
既然她要擇一人收徒，那為什麼不能是自己？
“感謝聖女好意，此事我會認真考慮的。”
雲初瑤一點也不意外，似林不凡這般天才已經有底氣拒絕大勢力招攬，她有選擇的餘地。
她像是能看透人心，輕聲道：
“不急，此事待你出了聖地遺址後再做決定。”
“不過有一件事你最好記住，不要輕易拜皎月道人為師，除非走投無路。”
林不凡：“……”這算是同行打壓嗎？
雲初瑤嫣然一笑道：“看來你並不信我，小染，將星月谷的真相告訴她吧！”
古言染嘆了一口氣道：“星月谷谷主很強對吧？但一直只有一人，你知道為什麼嗎？”
林不凡搖頭，她還真不知道原因，只當是皎月道人生性孤僻。
“因為……星月谷的傳承是以生命為代價的，透過特殊秘法，將修為代代相傳。”
“新谷主誕生，便意味老谷主的隕落。”
林不凡皺眉，若僅是如此，那還挺適合自己的，畢竟她也很費師傅啊！
“你若選擇接受傳承，或許有朝一日也要被迫將修為渡給另外一個人，你願意嗎？”
古言染的話如平地驚雷在林不凡腦海炸響。
這如何能願意？她又不是聖人。
雲初瑤接著開口：“其實大勢力頂尖傳人都不會選擇拜師皎月道人，這點所有人都清楚。”
“所以她的目標是你們這些小宗門至人和散修，以及那些走投無路，終身無望突破渡劫的人。”
林不凡看向自在和尚和劍塵，兩人不自然地輕輕點頭。
一時間，他們也不清楚，到底是放任林不凡拜師皎月道人還是和冰雪聖宮牽扯上更好。
“資訊差能害死人，表面上越美好的東西，有時候反而更危險。”
葉潯劍理解身旁少女，她剛剛應該是對星月谷動了心思的。
“罷了，現在多想無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