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立蒼浮空立在海面之上,身著銀白色的鎧甲,腰間懸掛著一柄銀白長劍,寒芒閃過,拔劍向鱷鯛刺去。
“聽聞程氏二當家曾拜師東荒天劍宗,使得一手好劍術。”
“這麼說我們已經安全了?”
“還是別太樂觀,鱷鯛是上古遺種,跟一般海獸可不一樣。”
程立蒼雖然是大乘修士,但在深海霸主鱷鯛面前,同樣宛若螻蟻,甚至不及鱷鯛眼珠大小。
不過他還算冷靜,迎面揮劍而上。
長劍帶起層層氣勁,激起萬層海浪,一道道劍芒朝著鱷鯛龐大的頭顱飛射而去。
“鐺鐺鐺……”
連綿不絕的劍芒落下,卻並未對鱷鯛造成實質傷害。
只聽其聲,不見其痕。
鱷鯛的鱗片太堅硬了,尋常的攻擊無法傷它分毫。
眼見這一幕,船上眾人剛剛放下的心立刻又緊繃起來。
程立蒼臉色越發凝重,他將手中長劍橫握,右手緊握劍柄,左手輕撫劍身。
很快長劍的氣勢開始增長,整個劍身都變得明亮起來,發出耀眼的光芒。
“畜生,死來!”
長劍徹底化為一把亮如驕陽的光劍,程立蒼面色決然,揮劍斬去。
一道璀璨的白光和長劍一起落在鱷鯛的頭頂。
“砰”
數塊鱗片掉落,鱷鯛的頭顱被光劍炸開一個血洞。
卻無人為這強勢的一劍歡呼,因為那個血洞和鱷鯛龐大的體型比起來,實在太微不足道。
彷彿成年人被繡花針刺了一下,連皮外傷都算不上。
“沒事,程二當家至少傷了這怪物,或許要不了多久就能殺死它。”
鱷鯛擺了擺頭,海域上驚起滔天巨浪,眾人又在船上好一陣搖晃才站穩。
它根本沒在意程立蒼的劍招,一些中看不中用的招式,不足為懼。
“老大,這人似乎不太行,你要出手嗎?”
林不凡沒有理會扶搖眼中莫名的興奮,淡淡道:“再看看吧!”
若是這程立蒼打不過鱷鯛,她確實會出手,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乘風破浪號毀滅。
倒不是大發善心,而是茫茫海域上,她需要一艘船。
不過上趕著不是買賣,不到危急時刻,若是出手,旁人只會覺得理所當然。
程立蒼不知在想什麼,依舊一劍劍朝鱷鯛砍去,威力卻比先前的光劍小了太多,連鱗片都無法刺破。
“二當家到底在幹什麼,莫非以此法消耗鱷鯛的精力?”
有人疑惑開口,看不懂這種行為。
船上的眾人都覺得他在玩,卻又不好意思開口指責。
林不凡收起手中書卷,淺笑道:“倒是有幾分意思。”
周圍氣溫在一點點變冷,她第一時間便察覺到了。
此人,和她所走的道有幾分相似。
宛若雪花一樣的劍芒不斷落下,一道,兩道,三道……
數不清的劍芒將鱷鯛整個露在海面之外的身軀覆蓋。
那些劍芒幾乎沒有對鱷鯛造成傷害,反而像冰雪般融化。
白霧騰騰,遮擋了眾人的視線,甚至連鱷鯛都看不到了。
隨著劍芒的增加,霧氣層層疊疊,周圍寒氣不斷加深,這下眾人都感受到了。
“你們有沒有發覺,似乎……變冷了?”
不少人暗中翻白眼,不想回答這愚蠢的問題。
猛然間,程立蒼收手,不再揮劍,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只見海面上的白霧不知何時起驀然緊縮,化為層層冰晶,將鱷鯛徹底封鎖在內,無法動彈。
甲板上爆發出歡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