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不凡不再勉強，心中也不急，只要活著，遲早會接觸到宇宙的核心秘密。
兩人在洗墨池中井水不犯河水，偶爾姜知遠會開口指點兩句。
無人知道大名鼎鼎的姜氏帝族帝族藏身聖院。
張澤端也樂得清閒，姜知遠能征善戰，攻伐之術舉世無雙。
自家小師妹若能得其真傳，說不準真能成為一尊女戰神。
何況還有聖院在一旁調和，想必有文墨書香之氣的薰陶，小師妹也不會長歪成為殺人不眨眼的狂魔。
這一日，林不凡照常來到孔聖人雕像之前。
孔聖人身軀偉岸，且栩栩如生，彷彿真人站在眼前，讓人忍不住心生敬畏。
雕像右手背至身後，雙目充滿智慧和慈祥之意，散發著柔和的聖光。
她繞至聖人背後，這才發現其右手似乎握著一冊書卷。
“這是……”
書卷和雕像渾然一體，以往並未察覺異常，今日卻發現有些特別。
“你也發現了？”
簡青竹不知何時出現在林不凡身後，他早已發現那書卷的異常。
可惜，無論用何辦法都沒法讓真正的機緣顯露出來。
除非將聖人雕像推倒，只是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恐怕天下儒修都容不下他。
林不凡自然也無法對聖人雕像做什麼，別說孔聖或許本就活著。
就算真的被歲月埋葬，天道聖院還在呢！
損壞聖人之軀，和掘儒門一道的祖墳有何區別？
天道聖院不止張澤端一個仙皇級別的高手，荀聖一脈也有大人物存世。
如今兩脈都不插手，誰能得到那機緣全靠兩人的造化，如此也算公平。
“書冊……”
林不凡低頭沉思，聖院最不缺的便是書，孔聖人手裡的書外形也沒什麼特別之處。
在雕像下立了許久，一陣微風拂過，突然腦海裡閃過一道靈光。
“無字天書應該也算書吧？”
“師兄說的機緣莫非和無字天書有關？”
先前她沒往這方面想，是因為以往每次遇到無字天書的殘片，識海中的竹簡都會震動。
但這次卻很安靜，一點反應也沒有。
林不凡將三枚顏色各異的竹簡取出，握在手中，緩緩靠近聖人書冊。
“嗖！”
一道乳白色的光芒激射而出，和前三枚竹簡一樣，瞬間沒入識海。
“果然是無字天書。”
而且還是承載厚重無比浩然正氣的殘片。
這一幕只有張澤端和另一位老人看到，後者嘆息一聲，緩緩隱去身形。
這枚天書殘片已經在聖院待了近一個紀元了，一直沒有則主。
簡青竹收到傳音後，目光復雜的看了林不凡一眼，隨即轉身離去。
其實他身上亦有一枚天書殘片，只可惜晚了一步。
為了公平起見，孔聖人手中的竹簡被封印了力量和外形，兩人都感應不到。
但林不凡先一步想到，所以機緣歸屬於她。
而給簡青竹時間，他定然也能想到，可時間不等人。
“聖院倒是捨得，前輩難道就沒想過自己去爭那一線機緣嗎？”
姜知遠好奇地看向張澤端，這位老前輩也是當世離帝位最近的人物之一。
誰又能忍得住成聖稱帝的誘惑呢？
“小傢伙，你太年輕了，根本不懂我們這些老人。”
“頤養天年不好嗎？”
“我這把老骨頭還要跟你們這群小娃娃在帝路廝殺，稍有不慎便屍骨無存。”
“何況老夫是讀書人，整日動手動腳，有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