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文,無腦爽文,先留下腦子,再看。
1969年,臘月二十五,濟魯省,維縣,關南公社,辛家莊大隊。
老封家。
“娘,你別打了,弟妹都沒氣了。”
一個大肚子女人拉著一個花白髮,三角眼的老婆子,苦苦哀求道,但細看的話眼底閃現著興奮的精光。
“我是烈士的娘,誰敢把我怎麼地,起開,別擋著道。”
老婆子完全不領情,掄起手中的掃帚疙瘩,作勢還要往躺在地上的另一個大肚婆打去。
“娘,別打了,再打出人命了。”
張小丹一隻手護著自己的肚子,一隻手拉著婆婆的手臂,時不時的眼角捎挺一下外頭看熱鬧的人。
但也是真怕出人命,剛才她都試了,好像沒氣了。
“你趕緊給我鬆開,我今天就要替死去的兒子打死這個破鞋,俺家可沒有這麼不要臉的騷狐狸,兒啊——我的兒啊。北啊——你咋就死了呢,扔下娘可怎麼活呀,你頭上扣著帽子走的,走的一定不安穩吧,啊——北啊——你回來看看娘,娘給你出氣,打死這個不要臉的破爛貨。”
見不能再繼續打,封家老婆子一屁股坐在院子裡拖著長腔的哀嚎,是一邊拍著大腿,一邊嚎。
院子外頭看熱鬧的人也跟著抹眼淚。
夜瀾傾是被吵醒的,太吵了,有人哭,有人叫,還渾身疼。
吵得腦瓜子嗡嗡作響。
封家老婆子劉桂芝哭嚎一會,實在不解恨怕打不走她,趁二兒媳不注意,抄起掃帚疙瘩,又給了地上的夜瀾傾一下子,這一下子敲在她的手臂上。
啪——
地上的人瞬間彈坐起來。
“嘶~~我靠——”
夜瀾傾齜牙咧嘴的不停摩挲著被打疼的胳膊,眼神凌厲的環顧四周。
“三弟妹,你醒啦,你沒事吧。”
“你誰?”
不是她的聲?夜瀾傾被自己的聲音嚇一跳。
張小丹:……
這個小賤人竟然不認識她了,裝的吧。
夜瀾傾瞬間警鈴大作,她發現自己莫名來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突然,一陣頭痛來襲。
還沒弄清狀況的她,腦海中被強行塞入一股不屬於自己的記憶,資訊量有點龐大,疼的她直抽抽。
“別裝死~你趕緊死出我家。”
劉老婆子再次河東獅吼,這個時候,夜瀾傾也差不多接收完記憶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嘴角抽了抽,但還是扶著地緩慢的站了起來。
眯起雙眼,眸子裡閃爍著不屑的光澤,嘖嘖~眼前這個老婆子一看就不是善茬,看那雙三角眼吧。
“憑什麼?你個糟老婆子壞的很吶,我男人的撫卹金剛送來,你就想把我攆出去,你是想私吞我男人的撫卹金吧,你可真是陰溝裡的辣椒陰險又毒辣。”
夜瀾傾嘴角微揚,那弧度裡滿是嘲諷。
劉婆子聞言,頓時氣的跳了腳。
“你個小娼婦,明明是你不撿點,給我三兒帶綠帽子,你還有什麼臉在我家?你肚子裡是誰的野種你自己清楚,是誰的你找誰去,不然就打到你掉胎。”
劉婆子掐著腰,蹦著高,歪著腦袋使勁吼,眼裡的怨毒都要化成利刃射向夜瀾傾了。
標準的潑婦罵街。
門口圍著的吃瓜群眾頓時一片譁然。
“你們說她肚子裡那是誰的種?”
“那咱上哪知道去,俺家兒媳婦還跟她走的近呢,呸,真晦氣。”
“你們可別在那聽風就是雨了,封北這一犧牲,有一大筆的補償呢,你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