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北腦海中快速過了一遍,在公社派出所看到的那張名單。
夜瀾傾的下面才是死亡名單,而名單上好像加上夜瀾傾有七個人名。
他瞬間明白了怎麼回事。
心裡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懊惱,剛才那個就是夜瀾傾啊。
“不好意思,我可能誤會了,在公社……”
封北語速極快的把這個烏龍說了一遍,言簡意賅就是他以為媳婦死了。
只是現在媳婦好像回孃家了,孃家在海威市。
沒等小公安反應過來,他就跑了。
封北直接去了火車站,買了到海威市的火車票,最早出發的火車也要晚上六點十分。
往海威市的火車距離市裡還有一段距離,故而一般人都願意坐汽車,在一個就是長途汽車的車座比較舒服。
不過封北此刻顧不得了,他恨不得長對翅膀,現在就飛去海威市。
已經出了縣的夜瀾傾可不知道,男人追來了。
她現在正給兒子餵奶呢。
剛才哼哼唧唧的她一看是拉了,就讓四姐用披肩給遮擋了一下,她拿出空間裡一直用溫水泡著的紗布,給擦了擦屁屁和蛋蛋,抹了粉,才換上紙尿褲。
換好後,還是哼唧,就琢磨著該餓了,吃上奶,就只有大口吞嚥的聲音。
在過道上坐著小馬紮的一個老婦女,見換個尿戒子還得遮著,她索性就轉了個身,回頭朝那面,人家不讓看,她還不稀得看呢。
不過聽到孩子大口吃奶的聲音,她心思微動。
扭頭看向後座上一個男人抱著的孩子。
她的孫子從生下來就沒喝過奶,娘死了,純靠米湯和麵湯喂到現在。
要是她能管這人要點奶給她孫子喝,是不是能讓她的孫子也嚐嚐熱乎奶的滋味。
於是她轉過去的身子又抬屁股轉了過來。
夜瀾傾吸收晶核,奶水很充足,安安一個就吃飽了,漲奶時她都會擠出來放空間裡。
留著以備不時之需。
“看來你奶水挺好啊,都不用換面就吃飽了。”
老婦見人夜瀾傾在給孩子拍嗝,連忙笑著搭訕。
夜瀾傾循聲望去,發現是一個黃牙老婆子,不想說話,又把視線挪了過來,目視前方。
夜瀾姍則扯了扯嘴角,點了下頭。
“嗯,孩子小,才一個多月,胃口小。”
夜瀾傾胳膊肘碰了下四姐,那人眼珠子閃爍不定,一看就沒安好心,搭理她幹嘛。
車上聚在一起說話的人很多,都是陌生人,聚到一起,說著天南海北的趣事。
但這人眼神不正,根本不是想找人嘮嗑。
“呵呵~那啥,閨女你那奶孩子吃不完,漲的也難受,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孫子啊,才四個月,他娘生下他就去了,一口奶都沒撈著吃過,就在後面坐著呢,我抱過來,你給喂喂成嗎?”
這人話音剛落下,車裡原本聊得還算熱鬧,結果就突然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此時除了自己的喘氣聲,幾乎就是落針可聞。
不管男女老少,視線都齊刷刷的看向這邊,就連那個售票員兼替換司機,都直接從前邊的副駕駛站起來,轉身往這邊看。
“呵呵,咋都不說話了?你們聊你們的唄。”
老婦女被這麼看著可能也有點不好意思,臉上表情有些訕訕。
旁邊座位上的兩個女的接著就開始竊竊私語,聽不清說什麼,但顯然看著的是夜瀾傾。
“這位小同志,你看咋樣?不行俺給點錢也行,實不相瞞,我的這個孫子啊,因為沒人養,準備給我表妹家的孩子,她家孩子生了五個,沒兒子,正巧俺家有個現成的,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