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飛快,進了陰曆十月中旬,這邊的天也徹底冷了。
夜瀾傾給安安穿上了軍綠色小羽絨連體服,還有黑色加薄絨的小皮鞋。
軍綠色小針織帽子,手工小口罩一戴,誰也不愛。
一出門,小腿在腰凳上使勁敲打,心情美極了。
就愛出門。
母子二人正準備上山,出門就碰到一個兵哥哥正欲敲她家門。
“嫂子,你好。”
小夥子嘴角都是血痂,臉上爆皮,一看就經常暴曬風吹。
“你好,請問有事?”夜瀾傾對這些人還是很敬佩的,說話一直都是能溫柔儘量溫柔點。
搞得她在家屬圈子中,是個出了名的好性子。
“您的信,兩封。”
小夥子從口袋裡掏出兩封信,一封白色的信封一個黃色的牛皮紙信封。
遞給了夜瀾傾。
“謝謝呀。”
夜瀾傾接過信燦然一笑,明眸皓齒的樣子,讓小哥霎時紅了臉。
連忙擺手:“不客氣,那我先回去了。”
“好的。”
夜瀾傾等人走了,她才看信,一封是三姐寫的,看到第二封時她眉心微蹙。
方清野真的聯絡她了?還挺有本事,她以為會就此斷了聯絡。
沒想到真讓他找到了自己。
母子二人只好又折返回了屋。
關上門,夜瀾傾把安安從身上卸下來,給放在茶几旁。
對,這幾天她趁封書琴上班之際,從空間裡拿出不少傢俱,添置上。
都是實木的原木色,她跟新婆婆說是從鎮上找人做的。
也就搪塞過去了。
家裡看著挺像的溫馨的小家了,就連兩個屋裡的半窗簾,也被她換了加厚的整窗簾,以前窗戶的上半部分是沒有簾的,只在下邊訂了一層薄薄的布簾還不能拉,只能掀開。
安安在媽媽看信的時候很是乖巧,圍著茶几自己轉圈玩,也不打擾。
夜瀾傾先看了三姐的信,說四姐定親了,就跟夏冬至,他同意上門,不過平時得回去幹活,等在廠裡找到工作再回海威住。
越看她眉頭皺的越緊。
夏冬至同意上門,也就是說他要了四姐或者她媽給的錢了,俗稱彩禮,如果沒有工作,四姐要是不想兩地分居,那還是得下了班回農村。
那要是一直沒有工作……
錢人都得了,說是上門,實際還跟平時一樣。
那還上的哪門子門,這算盤打的她在黑省都聽到了。
她想掛個電話回去,哎呀,家裡沒有電話,也沒有手機,就挺麻煩。
乾著急。
平復了一下心情,她才去看方清野的信。
這封信就簡單多了。
他說在這邊進展不是很順利,準備轉戰穗廣省,很隱晦的提了要去珠三角,然後想法去香江。
這一下就勾起了夜瀾傾的興趣。
香江是她來到這裡時,就一直嚮往的。
信的末尾說要單方面失聯一段時間,讓她別擔心。
切,誰會擔心。
夜瀾傾沒忍住眼珠子翻愣了好幾下子。
這封信是單向的,也就是說寫不出去回信。
她想,自己等安安稍微大點,一定要去看看。
給三姐寫了回信,娘倆才又出了門,這一耽誤,已經早上八點多了。
路上難免碰到人。
“小夜——小夜——”
剛拐彎就碰到旅長家嫂子。
兩人還是在一次上山時認識的,很有趣的一人。總是熱情的招待她去吃飯。
跟封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