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白在皇帝身旁的座位落座。
歌舞昇平,絲竹音律,舞姬獻舞。
眼看宴會都要散了,該來的人還是沒來。
皇帝徹底坐不住了,“丞相怎麼還不來?”
小太監跪在地上,“回稟陛下,太醫去丞相府沒有找到丞相大人。”
皇帝眯眼,隆重的威壓撲面而去,“沒有找到是什麼意思?”
小太監嚇得腿軟,說話結結巴巴的,“沒……沒有找到丞相。”
皇帝冷笑一聲,隨意的抬手,“拖下去,賜死。”
太監的求饒聲讓整個宮殿寂靜了下來。
大臣們你看我,我看你,根本不敢說話。
皇帝坐於高位,冷冷的睨著臺下的大臣,不鹹不淡的說:“既然丞相不來,今日這宴會也沒什麼意思,就散了吧。”
宮宴散了。
祈白被單獨留下。
皇帝杵著腦袋坐於龍椅之上,漫不經心的看著跪在冰涼地板上的祈白。
“知道我為什麼要留下你嗎?”
祈白搖頭,“臣妾不知。”
皇帝聞言嗤笑,“不,你知道。”
皇帝渾濁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跪在地上的祈白,不放過他一絲一毫的情緒變化。
“我讓你去勾引丞相,你心中可有怨言?”
“祈白沒有。”
“是沒有,還是不敢?”
祈白跪在冰涼的地板上,低著頭,“沒有。”
皇帝道:“朕滅了你的國家,你恨朕嗎?”
祈白低垂著眼眸,眼底都是諷刺,嘴上說著:“不恨。”
皇帝眼底滿是晦暗,看著祈白修長脖頸上的紅痕,放於龍椅上的手輕輕的敲擊著椅面,眼底滿是諷刺的意味。
“不恨?那朕的愛妃還真是一個忘性大的人,看來朕上次給你的教訓,你已經忘得差不多了。”
祈白膝蓋隱隱作痛,卻不敢挪動分毫,跪在冰冷的地上道:“臣妾沒有忘。”
皇帝冰冷的眼眸裡滿是殺氣。
“沒有忘?”
“那你這的紅痕是哪來的?”
“丞相又去哪兒了?”
祈白整個人慌了,跪地磕頭,白皙的額頭磕的通紅,卻也不敢停下。
“臣妾知道錯了,陛下饒命。”
皇帝走下龍椅,蹲在祈白的面前,低聲問:“愛妃錯在哪兒,朕怎麼不知道?”
祈白唇瓣被咬出血,額頭磕的青紫,紅著眼說:“臣妾不該知情不報,不該隱瞞陛下。”
掐著祈白精緻的臉蛋抬起來,仔細觀望後,皇帝笑了,對於權力的勝券在握。
“慕白好男色,怪不得以前朕送美人他無動於衷,原來是喜歡你這樣的。”
鬆開鉗制著祈白下顎的手,那雙寬大的手掌漸漸下滑,掐著那修長的脖頸。
祈白被掐的窒息,卻不敢掙扎。
皇帝湊近看,濃豔的五官,張揚的長相,婀娜嫵媚的身姿,確實讓人念念不忘。
“這張臉確實有那個資本。”
“愛妃沒有做錯。”
祈白猶如丟垃圾般丟棄在地上。
皇帝站起身,用手帕擦了擦手,語調不緊不慢的說:“今天的事情朕就當沒發生過,該怎麼做,你應該知道。”
“祈白知道。”
皇帝垂眸,看著跪坐在地上半死不活的人,再次出言警告。
“不要讓朕知道你還瞞著朕什麼事情,如若再有下次,你家阿弟,朕就不能保證他能健全的出現在你面前。”
原本無動於衷的祈白有了反應。
阿弟就是他的命脈,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