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血過多,導致祈白眼前發昏踉踉蹌蹌的著走,看不清眼前的路,屋子裡的裝飾出現重影,祈白單手撐著桌子才沒有倒下。
踉踉蹌蹌的開啟宮殿的大門,拿著手裡的玉璽藏在衣袖下狼狽的前行。
忘憂一直守在外面,看見祈白出來後,湊到身邊用鼻子嗅了嗅,隨後皺眉。
“漂亮哥哥,你受傷了?”
祈白搖頭,不過就是一點血而已,等老皇帝喝飽血就是他的死期,祈白就是要讓老皇帝死在他喜歡的長生血裡。
將玉璽丟到忘憂的懷裡,祈白慘白著臉,雙眼黯淡無光的看著遠處的朝陽,嗓音疲倦道:“告訴丞相,幫我找到我阿弟。”
忘憂藏不住事情,對於漂亮哥哥的阿弟早就死的事情卻不敢露出絲毫的馬腳,單手扶著祈白,皺巴著臉道:“漂亮哥哥,我帶你回去治療。”
祈白想過要幫老皇帝將玉璽帶出宮給三王爺,但他一個被囚禁深宮不得自由的胬寵又如何將玉璽帶出宮,還不如將玉璽交給慕白讓這江國的江山大亂。
被用白色的紗布包裹著受傷的手腕,忘憂看著手腕上滿是割裂痕跡的手,心疼的說:“漂亮哥哥,你這皮子太好看了,就這麼被破壞太可惜了,要是你下次不想要可以告訴我,我幫你剝下來曬好。”
嗓音天真稚嫩,說出來的話卻讓人膽戰心驚。
祈白對於忘憂的語出驚人已經習慣,淡然的說:“好,等我死了,我的皮就給你。”
忘憂吐了吐舌頭,搖頭,“算了,要是讓主子知道她會扒了我的皮的。”
這段時間忘憂算是看出來了,漂亮哥哥根本就是不是小寵物是主子的寶貝,每次多看幾眼主子都要吃醋,忘憂看透了。
祈白卻沒有回答,只是淡笑的看著,要是阿弟還在身邊的話,大概也和忘憂不多高了,也是個愛玩愛鬧的鮮衣怒馬的少年了。
“忘憂你今年幾歲?”
忘憂對於年齡不在意,“我也不知道啊?”
祈白伸手比了比他的身高,“看你的年齡應該快要十八了吧?”
忘憂突然感覺鼻子酸酸的,掩飾的拿出蜜餞啃著,低著頭眼圈紅紅的,聲音平淡,“應該吧,我不喜歡記這些,年齡大一歲,我能吃蜜餞的日子少一天。”
父母把他賣給戰場上計程車兵當糧食,他渾渾噩噩的長大,從來不會想著要記日子,現在的日子都是他自己搶來的,暗衛的生死從來不由自己做主,能過一天是一天。
祈白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希望阿弟也如同忘憂一般快樂無憂的活著,“不記日子也好,希望你快樂活著。”
第一次有人和他說這些,有人會伸手去摸他的腦袋,暖暖的好舒服,原來弟弟被父母抱在懷裡是這樣的感覺啊,他也想感受一下家人的溫暖是什麼感覺。
“謝謝漂亮哥哥的祝福,我能抱一抱你嗎?”
忘憂伸出手,祈白沒有拒絕。
兩人抱在一起,忘憂感受到暖暖的溫度在胸腔流淌,閉了閉眼,嘴硬道:“我弟弟還說爹孃的懷抱不一樣,也沒什麼了不起啊。”
祈白看著他紅著的眼圈也沒有拆穿,笑著說:“確實是沒什麼了不起的。”
“本來就是,再抱一下。”
祈白張開手臂,“抱。”
抱了好久,祈白看著懷裡乖順的小孩,默默的說了聲對不起。
忘憂從小被人拋棄,對人的情緒感知格外敏感,抬頭看著祈白,彎了彎唇,“漂亮小哥哥,你是不是有事情求我?”
祈白不想將這麼小的孩子拖入局中,但現在的他實在是沒有任何辦法,只能將所有的希望寄託在忘憂身上,他是慕白身邊的暗衛,祈白能看出忘憂雖年紀不大卻掌握實權,宮中許多人都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