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昊,狀若癲狂。
“本官問你,叔奪侄位,難道是對的不成?你竟然還站在燕賊一邊!”
“大統自古常有長嫡之分,國家倫理綱常豈能無序?”
吳昊嗤笑道:“所謂的嫡長子,不過是運氣好先生出來了,這有什麼?”
董鏞當即反駁:“天子受命於天,這便是天道!”
“放你孃的屁!”
吳昊大罵:“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人家興衰更替上天哪裡會關心?”
“再說了,古時候堯舜禹還是禪讓制呢,你咋不說?”
“怎麼禪讓制便不是天命,嫡長子繼承製便是了?”
朱棣眉目一挑,心中也有怒氣,但引而不發。
他早就從史書上看到了這兩人的所作所為。
不過史書春秋筆法,不可能描寫得那麼詳細。
因此當聽到這兩人口出狂言,仍舊有些憤怒。
陳瑛此時也很難受。
自己剛才反應慢了一步,怎麼就讓吳昊搶先去幫皇上辯解了呢。
方才還提醒過吳昊,讓他以後說話做事小心些,反事先與自己商量,如今還沒過多久,就被打臉了。
連楹和董鏞聽到吳昊所說,愈加憤怒。
他二人今日前來辱罵燕賊,就沒有想過要活著回去。
“皇上至仁至孝,豈是燕賊可比?”
吳昊沒繃住,笑了出來,一臉鄙夷看向這兩人。
“皇上乃是當今聖上,你該稱朱允炆才是!”
“朱允炆繼位以來,所作所為也配稱得上孝?”
,!
“太祖駕崩,朱允炆禁止皇子奔喪送葬!”
“太祖所定官職,朱允炆竟然要復古!”
“還搞什麼井田制!”
“於我看來,不過一個又蠢又不孝之人罷了,可笑你們竟然忠心與這樣一個貨色,放著眼前的名主不顧。”
這話說的,吳昊自己是信的。
畢竟歷史上朱棣靖難削藩,遷都修典,五徵蒙古,六下南洋。
一樁樁一件件的,都能算得上是明君了。
朱允炆有啥,草包一個。
拿著他爺爺朱元璋給他留下的龐大帝國,竟然幹不過一個起兵之初只有幾百人的藩王。
歷史上除了朱棣,從來沒有藩王造反成功。
在朱允炆這裡,倒是蠍子拉屎是獨一份。
朱棣原本是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得上名主,可畢竟現在有了史書。
如果按照史書上來看,倒也確實還可以。
只不過朱棣自己才剛當皇帝,哪裡來的明主一說。
所以吳昊的說辭,全被朱棣當做拍馬屁的言論了。
這時候連楹和董鏞也不生氣了,吳昊的話在他們聽來彷彿笑話。
連楹故作鎮靜,一隻手放在身後,擺出個渾身正氣的造型。
“以臣篡君,可謂忠乎?以叔殘侄,可謂仁乎?背先帝分封之制,可謂孝乎?”
“既曰靖難,竊居主位,名分紀法蕩然無存,敢稱名主耶?”
:()大明:這御史能處,有事他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