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偏殿裡。
朱棣照例將所有的宦官和宮女全部趕在外面。
自己則雙手按著桌面,仍有些氣憤。
朱棣最近只是知道都察院和錦衣衛都在針對建文舊臣,想要從中找出一些仍然心懷不軌的人。
他並不知道吳昊做了些什麼。
但這種都察院和錦衣衛這麼大的動作,其實也是朱棣默許的。
不然給他們幾個膽子,也不敢有這麼大的動作。
今天吳昊被彈劾,他最初還不明就裡,知道這麼多文官都站出來後。
朱棣就是再蠢,也知道大家是想要透過彈劾一個小人物,看看他的態度。
大家都想知道,朱棣對建文舊臣到底是個什麼想法。
是想留著繼續用,還是大殺特殺,還是說殺一部分留一部分。
讓他震驚的是,這些建文舊臣的勢力竟然這麼龐大。
而且還很團結。
其中還有不少官員不是建文舊臣,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也站在了陳瑛這一邊。
朱棣當然明白這其中的緣由。
因為他的好兒子朱高熾是文官集團的利益代表,所以很多文官都被迫跟著建文舊臣。
無論朱棣和兒子的關係好或者不好。
身為一個皇帝,他都本能地反感這種文官勢大的局面。
而讓他生氣的,還有一個方面是吳昊這個人。
自從朱棣得到《明史》後,哪怕他不願意承認也沒用,身邊的所有人和事都是按照書中的記錄在發展。
只有吳昊!
只有吳昊是在既定歷史上沒有出現的人物。
朱棣不能允許吳昊受到傷害。
說來可笑,在知道後續的一切都是確定的事情後,他就有一種深深的孤獨感,彷彿和身邊的其他人有一種看不見的隔閡。
朱棣也說不清這種感覺因何而來。
但他知道,在吳昊身上,他這種孤獨感會少一些。
眼看著下朝了,各位大臣上衙的上衙,回家的回家。
吳昊連忙追上大部隊,找到了準備走的解縉。
“大紳兄,剛才多謝你幫我說話了。”
吳昊很客氣,也很真心感謝這個人。
因為在這個時代,他沒有家人,沒有朋友,只有一個解縉跟他還算聊得來。
方才滿朝文武,一小半在彈劾他,其餘所有人都在看熱鬧。
彷彿他的生死已經不重要了,只有解縉能出來幫他說兩句話。
“客氣了,這都是應該的。”
解縉擺擺手。
兩人一邊走,一邊聊天。
在聊天的過程中,解縉先是覺得奇怪。
從對話中,解縉完全感受不到吳昊的文學素養。
他都懷疑吳昊是怎麼考上的進士。
不,解縉簡直懷疑吳昊都沒有讀過四書五經!
而隨著對話的深入。
解縉又開始感慨吳昊隨口說出的一些言論中,簡單卻又如刺刀一般的精準。
對於這種奇怪的看法,解縉並沒有說出來。
即便分別的時候,吳昊卻突然拉住瞭解縉說道:“大紳兄要不要來我家裡休息休息,我想請你幫個忙。”
“幫忙?”解縉問道。
“對,實不相瞞,我與陳氏女子還是決定成婚,老丈人提前給了酒樓當陪嫁,想請你給提個名。”
吳昊笑眯眯解釋起來。
他得到酒樓也有幾天了。
一開始他覺得生意不好是因為酒樓的店小二不夠熱情。
做了一番培訓後,生意沒有任何起色。
吳昊又覺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