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集這些資料都是透過合法途徑,也沒有什麼其他的目的,只是基於……同學之間的情誼,不想讓伯母繼續被矇在鼓裡罷了。”
沒等歲母問出來,傅清辭從善如流交代自己做這些事情的目的。
“那些照片是從傅氏產業的監控中[無意]截下來的,大部分證據……是歲袂在外頭養的那個小情人送到我手上。”
在察覺有人調查歲袂之後,懷了孕的女人幻想著可以登堂入室。
誤認為那些去調查的人是陳怡帆派的,故意讓自己被拍到,做出幸福的樣子。
為的就是刺激陳怡帆和歲袂離婚,而她拖著纏著歲袂要東西的那些錯漏,足以讓傅清辭的人查出所有資金往來。
陳怡帆猛地閉了閉眼睛,緊緊握著歲妤的手,隨後睜眼看向傅清辭,“多謝,以後如果有需要,伯母記你這份情。”
說著整理好自己的著裝,朝歲妤笑,“走,媽媽帶你回家。”
以後只會有她們兩個人的家。
歲妤濃睫低垂,眼中的怒氣一閃而過,面上神色卻平靜,是被陳怡帆教匯出來、如出一轍的淡然與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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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袂那狗東西怎麼敢?”顧漵猛地起身,手背上的針便被驟然握起的拳頭給掙出來。
血液瞬間倒湧進輸液管,站在旁邊的護士上前利落地拔掉,顯然已經輕車熟路了。
顧漵罵完了才發現不對勁,“狗東西”這句話好像把歲妤也給囊括進去了。
抿唇問起自己最關心的事,屈起一條長腿撐住俯下的上半身,“那歲歲沒事吧?”
他犯病暈倒之前好像還看到歲歲臉上有被打的痕跡,那蠢貨不會真敢對歲歲動手吧?
傅清辭手裡的蘋果慢條斯理被削去薄薄一層皮,完整的一條果皮被擺在桌面上,扔給趙政然之後扯過溼巾紙擦拭手指。
“歲歲沒事。”
但你很有可能碰上大事了。
顧漵親爸——顧如晦,在聽聞自己的“未來兒媳婦”被欺負得這麼慘之後,難得動用一次勢力,讓已經被陳怡帆收拾過一回的歲袂躺進了醫院。
這番做法沒半點毛病,甚至他們一度覺得打得太輕,應該再讓他半身不遂躺進醫院,是最好的結果。
但……好歹那也是歲妤的親爸,在外還是要顧及一下旁人的目光。
於是在旁人看來,歲袂不知道為什麼惹到了顧家。
雖然傅清辭打過招呼不會危及歲家生意往來,可顧漵,是輕易不能和歲妤有什麼明面上的往來了。
是以三人中,顧漵已然失了先機。
現在傅清辭的底線已然一退再退,不求什麼只看得見他一人,只要明面上的伴侶,是他便足夠。
他知道,無論是誰,都不可能放棄歲妤。
側眸瞥向坐在一旁的趙政然,傅清辭心下暗歎,拿起另一個蘋果繼續削起來,輕薄的眼皮在窗戶透過來的光暈中恰如岫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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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家。
“杳杳,你告訴媽媽,你是不是也喜歡傅清辭?”
所謂的同學關係也只能騙騙傻子,她在第一次聽傅清辭這麼說的時候,就不相信。
先前以為歲袂口中的那些汙糟話只是空穴來風,現在來看倒不盡然。
如果歲妤喜歡傅清辭,那趙家那邊最好早早有個決斷。
否則越拖,對歲妤越不好。
本來結親也是兩家老一輩的戲言,陳怡帆自己的前車之鑑在這擺著,自然沒有讓歲妤眼巴巴貼上去的心思,最好是找一個知根知底的,不要被人誆騙。
那些所謂的校園愛情她已經不相信了,男人慣會裝腔作勢,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