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子,他不會同人打起來吧?
又被唸叨的闕無捂著嘴,臉色難看地一腳踹在王鵬身上,“你身上的味道消停點。”
簡直是熱火燒過的燻人,濃郁到但凡接近一點都能從他身上聞到愉悅、痴迷的氣味。
不難聞,但總之聞著不舒服,尤其是對於這樣濃烈情緒陌生的闕無。
王鵬抬起胳膊試了試,這也沒味兒啊,他都把自己上上下下搓乾淨了的,香水都沒再噴了。
摸了摸心口,樂呵呵把自己那條播放量上千萬、點贊上百萬的影片給闕無看,“你看,這麼多人知道你了,都在問我是哪個模特呢。”
“要我說,你隨隨便便拍兩下就已經足夠出片,完全可以走職業模特這條路……”
闕無閉眼,周身的氣息冷凝,讓還在喋喋不休的王鵬息聲不再講什麼,“我已經讓我爸找人幫忙了,他在駱家做事很有人脈的,駱家你知道吧……”
真的很吵。
怪他自己,當初竟然沒覺察出王鵬是個話癆。
闕無往後靠,身上的鈴鐺叮鈴作響,墜在額心的那銀飾稍稍搖晃,“還要多久?”
“額……可能……應該……誒,來電話了。”
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拯救了尷尬的王鵬。
“老爸我在呢,什麼……”王鵬緩緩看向闕無,兩眼呆滯無神。
闕無皺眉,“你那是什麼眼神?”
“好像……馬上就可以了。”
“馬上?”闕無挑眉。
也正是這時,王鵬的家門口傳來鑰匙開鎖的聲音,王叔開啟門,罕見沒瞪自己這個不著調的兒子,側身後,才露出後頭跟著的人影來。
“闕無。”清泠的聲線在闕無耳畔響起,是他再熟悉不過的那人。
“你怎麼……自己一個人出蠱寨這麼遠?”歲妤眉間輕蹙著,手腕上纏著的非墨和不白“咻”地一下就躥到闕無指尖繞著圈。
闕無示指點在非墨蛇腦袋上摸了摸,順帶擼了把不白晃動的紅頭頂,長睫垂著,“我想你了。”
這話聽得邵霆川倒吸一口冷氣,誰教他的?
這不是自己的專屬絕活嗎?
“既然來了,先跟我們回去吧。”
【我們】、【回去】
——每一個詞都精準踩中闕無的底線。
凝結成冰的視線和邵霆川的眼神交錯,從闕無那變得和常人一般無二的面容上透出的,是猶如實質的威壓。
邵霆川額角一抽,青筋便因為忍痛的動作繃出來,身體內那突然抽痛的絞動,像是一根粗線將他五臟六腑都提起來狠狠拽了拽。
“你食言了。”
在邵霆川出蠱寨的那晚,他給出魂蠱花,交換整個蠱寨的安穩。
但邵霆川用答應他永遠不再見歲妤的承諾,來換出哀南山的路線,他沒有做到。
所以先前邵霆川自己吞下腹中的那條蠱蟲,也能在現在要了他的命。
邵霆川死死忍著疼,卻還是被體內的絞痛痛得跪撐在地上,另一隻手握著歲妤的手,卻並沒用什麼力道。
所有的勁兒都透過撐在地上的那隻手,宣洩出痛苦。
“闕無。”歲妤眸光微顫,纖指回握住邵霆川的那隻大手,連帶著……扯了扯闕無的辮子。
“現代社會,禁止用蠱術。”
他們應該做講文明、懂規矩的好公民,小影片教的。
女孩說的第一句話不是為邵霆川求情,這讓闕無的神色變好許多,將非墨腦袋摁扁下去的力道都鬆了。
“嗯。”
歲妤說的話,他也從來都會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