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斐卿指尖動了動,心裡延伸至指尖的那根無形細線連線在孟生雲那端,示意他別再拖延。
該說的趕緊說完。
不然以他現在的力量,恐怕也支撐不來那麼大範圍的幻境施展。
更何況還是讓眾人都好似身臨其境的那種強大幻境。
多施展一刻,消耗的力量便成倍增加。
孟生雲鬼影又逐漸消散,陰森森留下一句“替我申冤”後徹底化成飛灰,消失在原地。
劉蓉下意識上前兩步,似是想抓住他問清楚怎麼做,卻只能是徒勞。
“我們到底要怎麼著手,才能找到線索?”
溺亡,樓頂的泳池……
已經過去三年了,還能留下來什麼東西嗎?
當時的警察差點把這棟古堡每一寸磚瓦都翻遍了,也沒找到什麼對案件有用的資訊。
謝斐卿斂聲,濃長的眼睫垂下,足足停了好幾息後,方才出聲:
“聽聞除了頭七,如果死去之人執念過強,在出事當天如期舉辦一場還原他生前場景的儀式,就能和他對話。”
“樓頂當年我們都去找過,自然知道找出新線索的機率很小,那……倒不如直接問死者。”
這話說得在理。
現在反正已經牽扯到這件事情裡來了,又和孟生雲牽扯上關係。
在場的幾個女生多少都對他有著敬佩的,也因為他切實學會了很多東西。
當年孟生雲的死就不清不楚地結案了,這次如果真有機會找出隱藏的真相,她們參與其中也算是全了相識一場的緣分。
“好,那我們準備準備,一開始的東西也不算浪費,就是我那彼岸花要重新紮,不會耽誤時間了吧?”
王期率先打頭陣響應。
他們這堆人有的是富二代家裡有資源,考上大學之後就開始逐漸鬆懈;有的是在學校裡因為各種原因有點名氣的……
因為利益或者資源聚在一塊兒,本來也不算什麼多深厚的情誼,但他一直以為最基本的尊重和感謝還是應該有的。
畢竟資源置換,有能力的出能力,有資金的投資金,大家互惠互利已經是共贏的不二局面了。
哪知竟然還有那些不要臉的蠢貨,表面一套背面一套,用著孟生雲的研究成果,還肖想他的女朋友。
真的是狼心狗肺,失蹤了就算了。
看著都讓人心堵。
要真的孟生雲的死和他們有關係,也擋不住人家尋仇,惡果自負這個道理他們不可能不懂。
“應該沒事,三年前你也沒見得紮了多少。”劉蓉神色不大好,懨懨地接話。
那紙花是王期家鄉的習俗,供真神迎新生。
原本只是三年前拿來充場面的無聊搪塞事,放到三年後的今天來,竟然還格外地應景。
“這次我們怕是還要多弄一個東西——文封他們幾個人的貼身物品。”
畢竟真實還原,少了人,怎麼還能叫百分百還原呢?
人不在了,拿貼身物品來替代,似乎也可行。
這活兒自然交給王期去幹,畢竟他還算是這些裡面唯一既稍微瞭解他們,又還能空出手的男生了。
劉蓉握拳,耷拉著眼皮似乎在想些什麼,“你教過我弄那些紙花,我們幾個人去弄那些裝飾品吧,你不用管了。”
“行。”
一樓大廳緊鑼密鼓地又開始準備起來,三樓才剛剛醒過來的顧竟還在揉著眉心。
“嘶......”感覺渾身上下哪裡都痛的顧竟指尖按揉著眉心,試圖緩解那陣眩暈。
他酒量現在有那麼差了?
好一會兒,顧竟才能撐著地從床邊站起身,卻不期然看見躺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