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顯昏暗的光亮不同,這裡面四角都擺上了夜明珠,將整個屋子照耀得如同白日。
竟也是一處溫泉。
白色升騰的熱氣滾滾,將空間寬闊的屋子都顯得有些逼仄,尤其......是喘息聲逐漸壓抑的某人。
“歲歲,我有些嫉妒。”
驟然落入水中,溫熱的泉水將她整個人包裹住,沒有一絲一毫受到寒風侵襲。
素日最為溫和的某人,卻好似被揭開總是戴著的面具,神色危險,語調平和地說著那些令人膽戰心驚的話。
“你會對著除我之外的人笑,會心疼他們,會無意識朝著他們撒嬌......”
“每次一見到這些,我便想將你綁起來,只有我一個人能看到你的任何模樣。”指尖輾轉在她的唇瓣。
“歲歲,我不想和別人分享你,你如果只是我一個人的,多好。”繾綣的低吟順著溼痕在她頸側流連。
歲妤渾身一顫,扼住他的手,水眸含淚,“我喜歡你將我綁起來的,夫君,今夜能不能粗魯一些?”
林述溦強裝出來的神色頃刻破功,眸中滿是縱容和無奈,“歲歲又在說胡話了。”
“分明是你才最喜歡說胡話。”歲妤嘟囔著,卻還是柔順送上潤紅的唇瓣。
......
良久,歲妤雙手撐在溫熱的石面上,抬腳便去踹人,“你又這樣。”
“歲歲,你有孕不過一月,太醫說了,不可以。”
歲妤偏要無理取鬧,不知怎地,她只覺得自己情緒完全不受控,哪怕知道一切都是為了自己好,但還是忍不住要發脾氣。
“你為什麼只聽太醫的話,不聽我的話?是不是喜歡太醫不喜歡我了?”
這話說得歲妤自個兒都哭笑不得,林述溦哪能不知曉她的意思。
“歲歲是聽出來我方才說得話都是真話了,才同我開玩笑的嗎?”
林述溦一顆心像是被牢牢握住,扯得生疼又不捨得讓人放手,哪怕再難受,也只想要她再握緊一些。
見到歲妤神色有些落寞,也知道她的為難,俯身湊近,在她額上落下一吻。
“歲歲,我說得是真的,只希望你獨屬我一人,不想看見任何人能輕易便得到你的注目,但......”
“你的心意是最重要的,歲歲。”
“牽扯進這些不是你所願,但在後面的相處中,點點滴滴,我能看出來,你在逐漸接受他們。”
“我願意為了你退讓,不,也許這並不叫退讓,因為你才是做決定的人,我應該說是,願意為了你堅守。”
“堅守只要你願意,一切都可以的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