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到第二聲詰問的時候,隨寤語氣裡已經帶上了委屈,被拋棄過後的那點失落和心痛席捲而來。
“你前兩天指尖勾著我舌頭要吃要舔的時候,明明都可以讓我叫的,為什麼現在不行?”
那模樣,活生生像極了在質問一個提上褲子便不認賬的渣男。
雖然現在,是渣女。
歲妤也並沒有提不提褲子什麼的,但......
被這麼當著許多人的面詰問這樣的事,哪怕她還不算很懂人類社會的道德底線,仍覺得有些怪異的想逃離的慌亂。
“我沒有。”
她明明沒有準他叫過自己小妖精。
這樣的稱呼不是隻有什麼床上之類的才會說嗎?
電視劇裡都是這麼演的。
隨寤被她理直氣壯的否認弄得怔愣片刻,語氣弱下來,“那......那你都親了我、摸了我,我還給你舔......唔......唔!”
說著說著隨寤突然嘴巴張不開,隨即反應過來是謝詡給自己禁言了,轉頭看向走出來的謝詡怒目而視。
狗誔,謝詡就是狗!
謝詡沒管他,墨黑的眸子緊盯著歲妤,看著沈卻抱著人往遠走時,身子前傾著想追,卻又倏而頓住,神色落寞。
門在三個大男人面前被關上。
謝詡神色陡然便轉至陰沉,似乎方才那些失落和委屈都只是裝出來的。
也確實是裝出來的,垢誔,最善欺謾。
能裝得弱勢些為以後做打算,謝詡沒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轉而看向隨寤的神色便不再是那麼好看,陰沉得似乎能滴出水來,“你還是閉下嘴吧,嘰嘰喳喳聽著比青鳥還煩人。”
隨寤的臉色更不好,一掌打過去便將周遭的氣流都帶動,公寓上方又響起驚雷。
莫夷則退至一旁,眼神幽深,看向方才歲妤被抱進去、又被關上的房門處,似有什麼成算一閃而過。
門內,冷硬的門板貼合在背脊上,玉石材質的溫涼讓歲妤仿若冰火兩重天。
沈卻含著歲妤唇瓣一點一點將屬於別人的氣息抹去,指尖挑起她下巴便俯身吻得更猛烈。
和他以往的斯文溫和完全不一樣,裹挾著無邊無際的怒火和壓抑,情緒全然外放。
像是沙漠中乾渴了無數天的旅人終於碰到水源,於是只要有機會,那便絕不會放手。
從門邊一路到沙發上,再跌跌撞撞被男人摟著倒在大床上,歲妤數息之前被沈卻用妖力恢復正常的唇瓣再度紅腫。
她一條金龍,雖然才剛成年,但是!竟然被親得毫無還手之力,實在是奇恥大辱!
在謝詡那兒不知為何使不出全部的妖力,到了沈卻身邊,歲妤卻感覺自己周遭輕快許多。
心神一激動,不止龍角,歲妤的龍尾倏而幻化出來,無意間便纏住了沈卻的腰。
勁瘦、緊實,甚至龍尾纏上去還能感受到塊塊分明的肌理感。
一時沒忍住,歲妤龍尾纏得更緊了些。
唇瓣被男人勾著纏著吃著,上半身壓在柔軟的大床上,龍尾卻是佔據全然主動地位地將人盤在裡頭。
兩種矛盾又格外叫人貪戀的味道,歲妤一時之間都嚐到了。
稍許有些激動,歲妤輕喘著,腰上一使勁便將被圈起來的人帶倒,徑自往床上躺,顯得方才還無比強勢的男人格外地身嬌體弱似的。
“你怎麼不反抗?”歲妤小手按在他散開的衣襟處,不著痕跡往裡摸索。
沈卻半側躺著,玉白色的琉璃眼珠跟著歲妤的動作轉動。
耳側掛著的年識珠子從他高挺的鼻樑橫跨,將他整個人襯得尤其像玉石化